尽是楼，黑漆漆的，四无人。

    杨正峰站定，掏一烟嘴里，燃，了才沉声：“找到那个失联的线人了。”

    厉腾看着他，没有吭声。

    “死了。”杨正峰低，掸了掸烟灰。

    整个休息室有几秒钟的死静。

    厉腾咬着烟靠在墙上，目光不明，十手指缓慢收握，攥成拳。

    片刻，杨正峰一气吐来，“尸扔了湄公河，三天之前，才被我们的人给捞起来。”说着一顿，侧目，看向厉腾，“我们在线人的上，发现了一支录音笔，拿防袋密封了绑在尸腰。”

    厉腾说：“东西在哪儿。”

    杨正峰垂眸，伸手从夹克兜里把录音笔取，摁播放键，递给厉腾。

    一阵窸窸窣窣的电声后，录音笔里传一个男人的声音，音低沉，说的是棉语，慢条斯理，“Lee，好久不见，我亲的老朋友。段昆那一枪没把你杀死，我真心为你到兴，你还有命在，我们就可以继续之后的游戏。”

    “我知你想要什么，你也知我想要什么，七年前你赢了我的父亲，赢得很漂亮，这次，我好奇你是不是还能赢我。”

    “愿上帝赐你好运。”

    录音终断。

    “……”厉腾闭拧眉心，忽然，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杨正峰沉沉叹了气，拍他肩膀，好一会儿才：“达恩是为七年前的事儿找咱们算账来了。你是他的号目标，他想要你的命，你凡事务必小心。”

    厉腾猛睁开，眸沉得吓人，“达恩想要的本不是我死。”

    杨正峰怔了，“那他要什么？”

    “要我生不如死。”

    “……”杨正峰皱眉，思索数秒，“给公安的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全国通缉瓦莎和段昆，只要他们落网，再供儿东西，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厉腾冷，“可线人一死，柬埔寨那边咱们全盲，以后的事儿只会更难办。”

    “先别想那么多。”杨正峰笑着握了他的肩，“弟妹边有你，你们的家人我也都派人在暗中保护，达恩不了她们。兵来将挡来土掩，天塌不来，就算真塌了，还有你杨哥在上。”

    厉腾：“这是私人恩怨，我不想连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