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就是挚友阮念初。她打电话向阮念初求助, 结：“念念，你知么？江浩被警察抓了……说他涉嫌杀人未遂和危害国家安全。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你认识公安局的朋友对不对？你想办法帮帮他，求你。”

    说到最后, 已近乎哀求了。

    “……”阮念初闭上, 一气徐徐吐, 心里百味陈杂，“雨霏，你听我说。公安局没有搞错，江浩确实是罪有应得。”

    “你在说什么？江浩的事你知？”乔雨霏霎时愣住，拿电话的手指在发颤，“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我现在就去！”

    阮念初沉声，“你冷静一！”

    电话另一蓦然死寂。

    阮念初嗓音便柔和来，轻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很复杂，我们见面说。好不好？”

    良久，乔雨霏那才回过来一个字：“好。”

    阮念初问：“你现在在哪？”

    “……”乔雨霏脑嗡嗡的，视线模糊，转过，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家附近的商业区。街车龙，周围行人有说有笑地从她边走过去，她置繁华，却满心荒凉。

    乔雨霏用力阖了阖，声音微哑，“我在我家这边的星克等你。”

    “嗯。你等我。”她挂断电话，抓起包就跑了去。

    约二十分后，两人在星克见面。

    乔雨霏把好的咖啡，推到阮念初面前，看着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瞬，阮念初发现自己不敢看乔雨霏的睛。她垂眸用力咬了咬，然后才说：“江浩是境外一个武装犯罪集团，安在你边的线。他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接近我从而接近厉腾，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乔雨霏眸光惊了瞬，忽然笑了，自嘲，“看来，生活有时候比电影跟小说还彩。”

    阮念初不语。

    乔雨霏倾往她凑近几分，问：“你早就知江浩的事了？”

    “……”阮念初握咖啡杯的指，用力到骨节泛起青白，好一会儿，才艰难地。

    乔雨霏睛一红了，看向阮念初神，陌生而复杂，“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能。”阮念初哽咽，抬起，忍着泪，“这件事牵涉到的东西太多，有些事连我都不知，知的，也不能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