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

    段昆拿手机，翻看短信箱。最新一条来信是七天前，备注名只有一个“杨”，短短两个字：多谢。

    他将这条消息删除，然后找另一个号码，编辑容：我以为，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最后摁发送键。

    尽，明知无人回复。

    什么都没有。

    *

    资料追回来了，达恩境外武装集团被彻底捣毁，猎鹰背负了整整十二年的使命，终于宣告完成。

    任务结束后的第十五日，猎鹰返程。

    去机场接机的人很多。空军司令的张副司令，政治委员杨正峰，云城军区的各位首，手捧鲜的少先队员，还有当地的两个主媒。所有人都在等待英雄凯旋。

    最后，副队程川代表猎鹰大队接受了表彰。

    这个消息在不久后，上了国军事类新闻条——空军某顺利捣毁境外恐怖分老巢，凯旋归来。分官兵壮烈牺牲。

    十二月上旬的那一天，云城了一场雪，不大不小，雪如冰。

    *

    数天前。

    厉腾被送金边市医院的时候，况已经很糟。柬埔寨当地的医生检查完他的伤势，在第一时间决定，对炸伤程度最为严重的左行截肢理。

    “没办法，真的没其他办法……”石哽咽得几度中断，“小分的肌组织全坏死，如果不截肢，就真的连命都保不住了。现在况还很危险……”

    “嗯，我知了。”电话里，年轻姑娘冷静得奇，打断，“是金边的哪家医院？”

    “嫂，你……”

    “我要来找他。”阮念初说。

    “……”石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将龙拧到最大，掩盖泣声，好片刻才平静来，关了，说：“不用了嫂。这边医疗条件没国好，应该会尽快转院回国。”

    阮念初静默几秒，电话的手不停发颤，声音却很稳：“途跋涉，他受得了么？”

    石用力抹了把脸，安抚：“你要相信厉哥。为了你，他一定能撑过来。”

    “准备什么时候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