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不依不饶地问：“我问你去哪儿呢？”

    陈伯衍不与醉酒的人讲理，俯再次拉过被遮住他敞开的衣领，柔声：“我去打给你洗脸，小师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上就回来了。”

    和尚又开始念经了，孟七七疼、烦躁。以前的陈芳君不是这样的，本不是这样的，你就是把剑架在他脖上他都不肯走的。

    一邪火窜上心，孟七七一脚就踹在陈伯衍上，“要走快走，！”

    这一脚绵绵的着实没什么力，陈伯衍的眸光却倏然暗了来，一气，好不容易忍住了，大步便朝门外走。

    他需要冷静一。

    井很冷，恰好让陈伯衍平复了心的躁动。当他抹去脸上的珠时，又不免失笑——他这样，与一个轻易被撩拨得失去分寸的小有什么区别？

    小童煮好的已经凉了，陈伯衍便又费了些时间煮了新的，端着回房。可他刚走到门，就发现门槛上坐着个人。

    孟七七不知何时从床上来了，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呆愣愣地看着月亮，光着脚，衣衫半敞着，发也散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还红扑扑的，眶微红，双迷离，似有哀戚。

    陈伯衍哪还顾得上，把盆往旁边一放，便大步走到孟七七面前，脱外袍披在他上，伸手去探他的温。

    “小师叔，你怎么来了？”陈伯衍问。

    “我找芳君。”孟七七喃喃地说着话，脑袋似乎还是很，不由伸手去。

    陈伯衍抓住他的手，蹲来，：“我在这儿，小师叔。”

    孟七七眯着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却又摇，低声说：“芳君不叫我小师叔……”

    陈伯衍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丹田上悬着的本命剑微微颤抖着。他不由再度放缓了语调，说：“我们先去好不好？”

    孟七七不肯，偏要坐在这儿等他的芳君回来。

    陈伯衍回来了，他却又不相信那就是他的陈芳君。喝醉了酒，理智走，十八岁的小疯狗和二十五岁的孟七七奇妙地合在一起，既幼稚又偏执，谁劝都不会听。

    孟七七抱着膝盖，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拒绝任何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