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终于得偿所愿见到赵海平的皇帝，却在此时然大怒。

    酒杯被摔在地上，碎成几。静谧的竹林里不知何时起了风，得赵海平心中寒凉。

    “陛，没有人让你付什么。这么多年，四郎是如何对你的，你难不是心里有数么？”赵海平的声音难掩颓然。

    “他是怎么对我的？是，他不虚伪，一向直来直往。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皇帝，我为了保存他的这份直，我为了成全他的傲气，我需要多少让步？我对四郎的从没有变过，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和你，仍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知吗？海平，我无数次想，我遇见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皇帝的声音忽然低落了来，他伸手又拿了一个完好的酒杯续上一杯酒，：“他活得太恣意了，有时我也很羡慕他，若我不是一个皇帝，或许我也能活成他那个样。可是那对我来说太痛苦了，因为我永远不可能像他一样。人人都羡慕他啊，五山十四洲第一剑修，他能活得那么自我，可我却不能。”

    闻言，赵海平久久没有说话。他只知皇帝野心甚大，可却从不知他心中也有这么多忧愁哀伤、求而不得。

    良久，皇帝直视着赵海平的睛，问：“我只求他为我牺牲一，哪怕是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一些退让，可是他却连一转圜的余地都不给我。自此不神京……你不知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在我的心上，他是这样，你也自此不再与我相见。难我真的错了吗？”

    赵海平再度语，他本就不善言辞，这十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想若有朝一日他再度与皇帝对峙，该如何说话。可临了，他却又嘴笨得什么都说不来了。

    他忽然想起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神京局势比如今还要动。那时候没有人要求别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考，也没有谁指责谁太过无。

    皇帝即便陷困局，还能记着要从宴上替周自横捎带一壶酒。

    周自横捧着酒背着剑，在他的太府门为他守了一整夜。

    那一夜，尸堆满了墙，太终于变成了皇帝。

    赵海平看着如今的帝王，微微垂眸，终是把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吞腹中，：“或许，是因为四郎从没有把你当皇帝看待吧。”

    皇帝一饮尽杯中酒，没有说话。

    然而恰在此时，一熟悉的波动从远传来，直达皇帝心间。他霍然转看向玉林台的方向，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觉到一心悸？

    赵海平却完全没有应，他奇怪地看着皇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却也一蹙——是孟七七吗？可别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