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用力地捶着、愤怒不甘地怒吼着——放我去！

    “陛！”那悲痛泣血的声音，让所有人心一颤。

    一切，再度归于平静。

    黑夜中，众人压抑的呼声尤为明显，他们像是被那声戛然而止的呼喊扼住了咙，此时才得以解放。可是松过一气后，却愈觉冰凉。

    有人忍不住抖了抖，心想着：难是夜雨太凉了吗？

    皇帝幽幽地叹了气，转看向赵海平，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无了？”

    赵海平绷着脸面无表，答：“臣不敢。”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评价……”皇帝抬看着如洗过的浩瀚夜空，：“人之念无穷，总觉得别人亏欠他太多。我有时抬看看夜空，也会觉得自己是否错了。对四郎如此，对你也如此，你们终究与别人是不同的。”

    赵海平心中再起波澜，可最终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一句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皇帝不可置否，没有作答，只是在转离开之时，走了几步又停来。他好似斟酌良久，才：“我从未放弃过寻找四郎，从来没有。”

    说罢，皇帝离开了。

    防卫司的大门重新打开，光罩消散暗卫们鱼贯而，跟随着皇帝的脚步渐行渐远。颐和公主最后一个从里面走来，甩去刀上的血，快步走到赵海平面前，收刀、站定，端的是一个铿锵利落。

    “赵将军。”年轻的公主殿友好地伸手，对他了友善的微笑。

    可一个能在手刃那么多人后还能真心笑容的人，赵海平想想都觉得可怕。他知这位公主殿正在对他释放善意，神京的格局，至此改变。

    在审视一切的陈伯衍，再度将他的视线落向西林书院。

    孟七七与季月棠的谈已趋近尾声，双方看似坦诚布公、相谈甚，可声笑语涌动的暗依旧汹涌。

    “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城门便要开了，我们来谈最后一个问题。”孟七七收起了玩笑话，正：“之前我与屈平副堂主的约定可还算数？”

    “当然。”季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