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重了？”

    “是啊，”皇帝叹息：“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他正当壮年却病得这么重呢？”

    林江的文采好，皇后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他伏案写这封折时的忧虑和不安，想到女儿，皇后不由握了折：“林氏于国有大恩，陛总不能让功臣寒心。”

    皇帝伸手握住她的，“朕就是这样想的，他要是有个儿，那他上的国公之位不降爵给他儿袭了就是了，偏他没儿。”

    林智是忠国公，他死的时候皇帝为了表示对林氏的优待，没降爵，直接让林江袭了国公位。

    “如今他还要变卖家产捐给国库，若朕再没有一些表示，那天百姓的唾沫该淹死朕了。可他宁愿把家产给朕，也不愿意给林氏宗族或留给女儿，只怕是防着林氏那些旁支还有尚家呢，朕总不能领了他的，反而施恩于他人。”

    皇后对皇帝的耿直见怪不怪，微微一笑问，“那陛打算？”

    “朕听说林江让他妹妹嫁到谢家去了，却连夜都没过又抬了回家去，还办了归宗，以后他女儿只怕是他妹妹来养，梓童啊，不如你再收个女儿，也给元华和如英找个伴儿。听闻林江的妹妹才华横溢，你不是常怨元华如英总偏武，没有一柔和之气吗，正好让他妹妹给两个孩熏陶熏陶。”

    皇后闻言就瞪了他一，抱怨：“元华那样还不是你纵的，明明她小时候那么乖巧，读书也好，就因为你带她去骑箭，这才让她越来越野……”

    “是，是，全是为夫的错，那梓童你到底应不应嘛。”

    皇帝难得撒一次，皇后压住角的笑意，颔首：“那就应吧。”

    皇帝就松了一气，笑：“到时候再给他女儿封个县主，让她们有些依仗，他也就安心了。”

    他对林氏的愧疚也可以淡些。

    皇后微微一笑，算是应他的安排。

    这荣誉郡主和县主也就是个封号，每年从朝中领些俸禄罢了，连封地都没有，也不可能承袭，一辈的费可能还比不上国公一年的收益。

    要知作为国公，林江不仅有俸禄拿，过年过节时朝廷还要给一定份例的赏赐，还有爵田的收益也不少。

    林江死了，其他的且不说，爵田却是要收回的。

    在皇帝觉得自己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时他收到了江南的密报。密报传递的速度很快，前天林江和林清婉在盛记酒楼里说的话被一一记录来送到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