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祖父，如今南汉灭国，平衡已失，时机还没到吗？”

    “到了，”姬元淡淡的：“然而良臣择明君辅之，楚帝非明君，我不愿辅佐他。”

    姬念脸微白，心里大受打击，“可是在家里时您曾说过，当今几位帝王之中楚帝心机谋略最，楚国十年必。”

    姬元没否认，颔首：“不错，楚帝有雄伟之才，然而无容人之量，孩，当年这话我是与你二师兄说的，当年他有意投靠楚国，向我问计，我是这样答的，然而当时我也说了楚帝年轻气盛，只怕不能容人置疑。”

    姬元伤心，“你二师兄四年前便因牵扯一个贪渎案中被斩，然而你二师兄那样的人我最是了解不过，说你大师兄贪我还信，他我是决计不信的。”

    “我们来楚已近一年，你还没看到楚帝的刚愎自用吗？”

    “可是……”

    姬念还要辩解，姬元却伸手打断她的话：“要是楚太优秀也就罢了，偏他才华平庸，格又优柔寡断，也不值辅佐。父皆非明君，我为何要去辅佐他们？没得将你师兄们拖，让这天更加混。”

    姬念没想到祖父对黄家父的评价这么低，她忍不住抿嘴问，“那梁帝不是很平庸吗，难祖父看好梁国？”

    姬元没，只是：“梁帝是平庸，然而他有容人之量，又有用人之能，最妙的是梁国人才辈，有人给他用，只这一梁国便胜楚国三分？”

    他顿了顿，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免得孙女又据这些只言片语错误的决定，“但我先前并不看好梁国，一是因为梁帝年纪大了，二是他的四位皇，两个尚且年幼，还有两个则平庸得很，我未曾与他们接过，不知他们，但从来的报看，我皆不看好。”

    所以在他看来，还是楚国的赢面大些。

    可这不代表他就愿意辅佐楚国。

    他看不上楚帝这人，宁愿在江陵跟孟帝周旋，最不济也能选择去梁国隐居，也绝不到楚国来。

    可偏偏他的孙女选了那条他最不愿走的路。

    而这次去梁国，他见到了四皇，也见到了梁国君臣，当时他便知，他先前认定的楚国优势没有了。

    因为四皇虽平庸，但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有着两个同样的优，一是心，二则是能听纳谏。

    有这两在，再有贤臣，那梁国将来便有能力与楚国一战。

    楚帝再有能耐又如何，如今楚国朝中的大臣谁敢跟他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