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要从外招先生是要宗族同意的。

    石慧并不觉得宗族会同意招尚丹，与其给了她希望后又打击，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可苏州只有这一个女学，女学都不要她，她想要到男学去教书更不可能了。

    就是书院肯要，尚丹也不会去的，她是不想嫁人，却依然很惜自己的名声，不想被人指。

    既然不能教书，那就只剩刺绣与抄书这一条路了。

    于是尚丹去阅书楼里接了一本书回来抄，发现挣的钱倒是够自己吃喝了，但想要过得富足是不可能的。

    这还是因为她现在住在林府，若是有一天她需要自己买房或赁房住，这钱就不够了。

    林玉滨见她没苍蝇一样，忍不住：“你怕什么，我和明杰总不可能一私产也不给你，到时候你拿了那些产业，如果不想经营，那就租去，只要不奢靡，每个月光靠租金也行了。”

    “可老太太说过，不能靠你们的。”

    “那你说你除了抄书，刺绣还会什么？”林玉滨歪了歪：“我不给你私产，但我能借你钱，你要是会经商，你现在就拿着钱去挣些回来，到时候再把钱还给我。”

    “这也是依靠了……”

    “这不一样，”林玉滨正：“谁还没个亲戚？难你以后要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只是把钱暂且借你，赚到多少靠的是你的本事。这在老太太那里便是你能养活自己的表现了。”

    尚丹就想了想后摇：“我觉得我不来。”

    她脸薄，连去买块布料都不好意思与人讨价还价，更别说生意了。

    林玉滨便忍不住叹气。

    “我这一生除了在宅学的那些手艺外，便只会在学堂里学的那些了，弹琴，书画，以及读书，可现在这些又不能换钱，想想也是讽刺，我读了这么多的书，却还比不上大哥。”

    林玉滨忍不住笑：“要是让大表哥听到你这样说，他肯定生气。”

    她想了想：“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卢氏家学里的女学几乎只教故家的姑娘，且学堂前都有了不浅的基础，可这世上的学堂不都是从识字开始的吗？”

    “寒门弟要识字也都是到学堂里学习的，既如此，世上为何没有一个教女童识字的学堂？”林清婉离开苏州让林玉滨有些心慌，却也让她更自主了些，敢一些她以前从来不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