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风雪月的回忆，末了觉好像能听到床榻上那位的磨牙声，好心提醒：“你的伤还没好全呢，别又气得吐血啊。”

    这话耳朵，苏锦不由得一凛：“你怎么知我刚才是……”

    唐青崖叹了气，他起径直掀开了床幔，挂到旁边的铜钩上。他轻轻地瞥了一窗外，黑夜正要完全过去，天边一缕破晓行将照亮。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亲目睹过一位武功卓绝的前辈疯癫致死。他的境界不知你多少，但练的功法却无人知晓。我只看得他为了维护妻女的名声，独自一人面对前来寻仇的千军万，而后被对手污言秽语激得双目发红，最后大开杀戒，不得善终——和你傍晚那时像的，我见你戾气很重，想到了那位德望重的前辈最后的惨相，实在不忍，于是手相助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平无奇，与惊心动魄的容毫不相。隐约能从这往事中窥见一星半，他不自禁地想到了明天，难也是如此么？

    但没有问这个前辈是谁，大概问了，唐青崖也未必会说。

    苏锦的角度正好看到唐青崖的颌，显了一易容的破绽。那两边肤颜浅不同，他不自禁地伸手去揭。

    手还未靠近，被唐青崖不着痕迹地挡开了。他不依不饶继续目的极地探过，却被发觉的那人再次挡回，两个人沉默无言，短短须臾过了好几招。

    唐青崖单手擒住苏锦的手腕，赞叹：“好扎实的基本功！”

    苏锦见他不肯，只得收回手，淡淡：“为什么不肯真面目示人？”

    唐青崖：“我们有个规矩，在外执行任务的弟须以面遮住上半张脸，而后发现面过分惹人注目，现以易容取而代之——你既已知这非我原本面孔，何苦还要求？”

    苏锦眉梢一挑：“看了你们样的人难会没命？”

    唐青崖严肃：“刺客被人知晓了面容，在江湖上是混不去了。除非杀了那个看到你本来面目的人，不然就只有娶回去媳妇儿。”

    苏锦：“……”

    他因愕然微张着嘴的样实在可，唐青崖蓦地笑了声，往后退几步坐在桌边，手撑在膝盖覆面：“你不会当真了吧？这是我的喜好而已，没有这破规矩，超的易容术不能浪费啊哈哈哈哈！”

    苏锦觉又被他耍了一次，过去的某寄托彻底碎在风中。他默不作声地起，将行李收拾好，立时就要推门离开。

    岂知唐青崖赶上来，笑呵呵地缀在了他后：“天亮了，走吧。”

    全无更无半真心，苏锦凉凉：“你还是别笑了，我怕吓着路边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