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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清净峰上月朦胧，若不是刚结束一场厮杀，苏锦甚至会认为回到了从前。他站起来将静心苑大堂的门掩上。

    见苏锦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秦无端安他：“你要这么想，现今无论名门正派还是那些杂鱼行脚，都想得到步步生莲。他们不敢去大，全都押在了谢师伯——以后会是你上，者人人追逐，这又怎么会是邪功？”

    秦无端一掌拍在他：“你在想什么？”

    程九歌：“你一个人去？”

    苏锦：“可你刚才说气血为引，经脉逆行。我只在师父的指导练过一些稀松的剑法，此次在临安居然手便是人命，我……”

    却说的极是。苏锦次山险些得人仰翻，又遭到大变，适才终于捡回了理智。他天资聪颖又通透，秦无端一语破，立刻回转过来。

    苏锦：“我明的确是当年无路可走，但不是要来学这些七八糟的邪功的！”

    秦无端言毕，眉梢一挑，意图所指地看向苏锦。

    程九歌将他的手松开，平静：“不碍事。此前你受过伤应该服了药，现已经痊愈了。为防以后不受控制，我会给你调理。”

    事发展至此，看上去仿佛已经有了一个圆满的对症。秦无端和程九歌俱是松了气，只觉祸不单行。

    苏锦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如若我练的真是邪功，那……一共七重，我已经练到第五重，若要从来过，是不是要废掉才能——”

    苏锦颔首：“那些人鱼龙混杂，打着的旗号是我师父与他们有各样世仇，如此杀上来的。其中之一的牵线人是桃坞主‘黑雀’，我想，至少从她上能找到一些线索。”

    秦无端拊掌：“小师弟说的有理，我在临安的几日也听到了些许风声。起先是当江湖八卦听的，而后细细想来，却是暗藏诸多谜团。”

二。”

    苏锦垂：“师兄教训的是。”

    “方才小师叔对我提到了‘桃坞’，我想去。”

    自认识秦无端起，他便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严肃起来却极有庄白英在世时的风范，令人无法再放肆。

    秦无端一脸的无言以对，叹息：“这不是邪功，只是路和凌霄诀不同。武学从来没有正邪之分，你在谢师伯门这十二年，到底怎么学的？”

    秦无端暗中翻了个白，打完一掌又给一颗枣：“现在师门就剩咱们三个，侥幸存活来的其他弟多半也隐姓埋名了。与其在这纠结那什么正邪功，不如赶振作起来，把谁人惹了明这件事调查清楚！”

    他到底还是十分单纯，认为世界非黑即白，中间横亘着一分明的界限。他认为谢凌从大到了会稽，便是改邪归正，唐青崖救他之后又杀了同门，原本的善人形象立刻蒙尘。判断的标准实在简单，他这番话令秦无端着实刮目相看。

    秦无端：“你要废掉全修为从再来，我不拦你。但先说好，步步生莲只是一心法，谢师伯教你的剑术都是他呕心沥血的集大成。至于你习得最后结果如何，成为一手或者走火，统统都成事在人，勿怪到武学上。”

    如今谢凌一死，朝廷尚未追溯，其他武林各派蠢蠢动。若是被他们知了谢凌还有个关门弟，能背《步步生莲》全篇，这可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