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刃的“剑”刺破后心之时还在愕然，他一低，只看见透自己的一心尖血。背后少年的声音又嚣张又骄傲，全无半船舱中烦闷躁动的了无生趣：

    “想拿凌霄剑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苏锦将那铁条扔回铁匠那堆未完成作品中，正要悄无声息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一声轻笑。

    他此次却没有之前的慌，甚至没有抬：“唐青崖，你看了多久？”

    屋上一条黑影闻言纵而，唐青崖理了理袖：“这个嘛，从你去拿那‘剑’开始，我便在上看着了，手里着一把梨针，生怕你一个失误送了小命。”

    苏锦不屑一顾：“这手我还应付得过来。”

    唐青崖惊讶：“哦，是么？方才在巷中被砍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看来不是你了。”

    没有兵刃可以驱使，苏锦心想这话说来怕是会被他变本加厉的笑话，索闭了嘴。唐青崖见他不回话，也没有继续，反倒转移话题：“回去么？”

    苏锦颔首，二人一前一后地掠小院回到巷中，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衣衫。

    唐青崖突然笑了，苏锦奇：“你又在笑什么？”

    他摆手：“小孩不听这些。”

    那小孩没有追问，从怀里摸什么事，捧到唐青崖底：“吃糖？”

    唐青崖：“我是大人了，不吃这些甜不拉几的玩意儿。”话虽如此，在苏锦执拗地递过来时，却还是拿了一颗，嘴里，险些被酸掉了牙。

    他皱眉，嘴里有东西说话糊：“这是何？”

    换苏锦笑他：“小孩吃的话梅。说来你看着并不比我大多少罢，总是把‘小孩’同‘大人’挂在嘴边，自己不嫌弃老么。”

    此时唐青崖已卸了易容，一张脸俊得能掷果盈车，糖果在他腮帮鼓起一块。笑起时这人睛会真心实意地弯起来，仿佛临安城中一拱桥：“到冬天我便二十有六，同你这还未及冠只得束发的孩没有话说。”

    是了，大他六岁，如此说来，当年杀了钱豹之时，唐青崖不过是个少年。

    苏锦心念一动问他：“你们锁魂堂明码标价，你又是何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