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吧，那是我第一次任务，所以每个细节我都记忆犹新。你小时候和现在得还像。”唐青崖一气，转过，双目灿若繁星，“走吧。”

    苏锦没理他的科打诨，自顾自：“你在一家客栈救的人，客栈外有一棵柳树。之后风雨兼程三天，同骑一匹，他一哭你就哄，把人背在背上。后来你烦了，就把他扔在上，自己牵着。等到了明，一句话也不说，给了程九歌就走了。”

    苏锦哑着嗓：“刚才……我……是不是差又走火了？”

呕血。但奇迹般地，那血腥味又平复了去，苏锦睁开，终于清明，中最后一血丝也消退去，整个人充满疲态，仿佛一刻就会栽倒。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前言不搭后语，唐青崖又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立时注意到不妥之。他角微微一翘：“你师叔跟你说的？”

    苏锦轻声：“唐青崖。”

    唐青崖垂眸：“你发了，好不容易降去，又不言不语……我以为你傻了，还以为你那个‘锦’字，是景的景。”

    苏锦直直地望向他：“那你为何不直接同我说？”

    苏锦在意的事总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很少在意他人的绪，开问起，唐青崖不由得僵了片刻。

    唐青崖：“你是在补偿我吗？哎呀，不用……”

    苏锦想起程九歌给他的药，从行中掏一枚清心咽去。他这才有力气观察周遭，唐青崖寸步不离地守着，了夜，他虽手掌与苏锦的相抵，但那上面却有了一些痕迹。

    他很少对苏锦用这样商量的语气，苏锦，又看向了那匹。

    然而他晃晃悠悠地行了一个小周天，终是自行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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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愧疚起来，正要歉，唐青崖站起来拉了他一把，明知故问地与他客气：“好了吗？好了就赶路。带着你我是跑不掉了，离此最近的一唐门暗桩在江陵，我们去到那里再作打算，可好？”

    那人也不回：“喊我什么，可别告诉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相许啊。我虽然那什么……有这个癖好，但不会把算盘打到你上的。”

    唐青崖哼了一声：“何止啊，你厉害得很，差拧断了我的左手。”

    唐青崖哑然失笑：“说什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小赶给我当报恩’？不必，那个场景换别人一样会救的。只是我确实以为你会……罢了，都过去了，记得就行。现在赶路要。”

    没有想象中故人相见的涕泗横，苏锦说这番话，当时执念灰飞烟灭，竟也不觉得多么的事与愿违。

    他应声过去，牵了牵，却：“我坐你后。”

    唐青崖正在挽缰绳。燕随云考虑妥当，此前便将他二人的行备好，只待变故立时送他们走，本是以防万一，结果居然成了未卜先知。

    唐青崖不

    苏锦：“我自己记得。”

    “所以那日……你认来了。”

    话音未落，他觉一轻，却是被这人大逆不旱地葱，不得不死死地扒住脖，如他所愿地先上去了。接着苏锦坐好，绕过他牵过缰绳，中一声呼哨，儿即刻听令，往前奔去。

    他问：“你为什么一直笑？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