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叹：“最初遇到时不过白纸一张，别人说什么都信，现在竟然也学会算计人心了。”

    苏锦：“我只算计旁人，不会算计你。”

    他耳一红，心上一，只觉得整个人愉悦万分，被这句的话哄得心怒放。唐青崖背过去暗笑，再转过，又是谈正事的吻：“我也打听了一。一战之后，江湖上都知了谢凌还有个徒弟，你注定成为众矢之的。”

    苏锦没有表态，只凝视他，示意后文。

    唐青崖被那目光盯得有些面红耳赤的先兆，错开神，兀自：“至于《凌霄剑谱》，更是要和你绑在一起，大家笃定在你上。”

    苏锦诚恳：“的确在我这里，不过我还没有悟透九式，当中更有四变化，师父留的文字太过晦涩，看不懂。”

    唐青崖结结实实地哽住，决定无视这人继续：“……总之，日后行走江湖，你把你师父的剑藏好，那些名门正派也如狼似虎的。还有你那诡异的心法，他们传说谢凌的徒弟濒临走火，却行动如常，怕是明天本算邪教……你懂我的意思吗？”

    “自得不到，于是见不惯别人好。”苏锦神如常，仿佛诉说之事与他并无系，“要么会想方设法来抢，要么寄托于悠悠众——可是会杀人的。”

    “你现在还想报灭门之仇吗？”

    他以为苏锦的直，定会就事论事，立场也非黑即白。

    岂料这话一，苏锦明显犹豫了，他的目光默默地落在不易的剑上，脑海中想起那日程九歌说，“不易乎世，不成乎名”，这听上去似乎与他心中所想殊途同归，时间久了，发现原是背而驰。

    这把剑仿佛不适合他。

    苏锦沉沉：“只怕这事另有蹊跷，并不是我想报就能报……我始终觉得，师父隐藏了太多秘密，甚至将整个明天都当了筹码。”

    可究竟当中又有什么隐，他知晓的实在有限，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分条缕析地将现存线索一一掰开碎来看，恨不能夜以继日地把这江湖钻研透彻。

    唐青崖问：“如若最后事与愿违，你发现许多真相自己无法承受呢？”

    “既是真相，又有何不能承受的？”

    这话甫一说，唐青崖觉心刺痛，方才的似柔刹那灰飞烟灭，说不的难过。他好像第一天认识苏锦，却不知那外表的心居然捂不，不通似的。

    后蓦然有人拊掌：“说得好，阿锦，从前是我看错了你，如此冷血，真是与谢师兄不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