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锦这话说得声音轻，在场每个人却听得真真切切。他虚浮的几句话仿佛安顿了一切，刹那间原本沸反盈天的擂台四周万籁俱静，似乎每个人都竖着耳朵，预备听乌霆如何质问，而苏锦又如何反驳。

    唐青崖咬了咬后槽牙，恶狠狠：“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一群把人当猴戏看的伪君！”

    唐白羽住他的肩膀：“青崖，冷静。”

    擂台之上，独臂的乌霆往后稍退一步，没料到苏锦会和他当众对峙似的，可他依旧镇定自若：“苏少侠，你当真淤泥而不染，不如当场验过？我听闻那教炼血之法的人，取血于碗中，再放一只——”

    “胡言语！”

    苏锦听到那“淤泥而不染”，已是被他言语中的冷箭激得然大怒，容不得乌霆再放厥词，凌霄剑猛然鞘，整个人抢了先手。

    四一片惊呼，有大喊不好的，有说邪功在世的，有喊乌庄主小心的……对不上型一大堆嘈杂，吵得人太突突直。

    可苏锦好似全然不为外界所扰，他左手袍袖一挥，挡几枚暗，而剑尖不停，凌厉无比朝向乌霆。他形极快，又用了九分力气，乌霆眉梢一挑，在他靠近之时踏一步，竟然轻描淡写地躲过了！

    苏锦顾不上思虑，反再来，一式“沧海”，虽千军万吾亦往矣——

    正当此时，他经脉中三同源真气拧在一，竟然短暂地同心协力压制那炼血蛊反噬。手腕微动，不等乌霆避开，又是一式变化，狠狠地朝着他心而去，虽是杀招，看上去却浩然正气，连同他眉宇间都坦坦。

    程九歌轻声：“成了。”

    秦无端：“怎么？”

    程九歌：“前几天自从他炼血蛊发作之后，我反复从《人间世》里求解，终于发现一星半的门路。这炼血蛊是至之，而归元真气纯，那心经可助人修补功法裂痕，阿锦缺少一个契机，是他自己一直想要放弃，可现在……”

    他被到悬崖，恩师的名誉，自的前途，还有前丑恶的众生相，全席卷而来，令他忘记了自暴自弃和骨里的卑微，反倒成了最好的化剂。

    “我明白了。”秦无端，“他这是避无可避，所以只得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