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事才是真吧。试问一群手聚集，那龙椅上的，说不定以为又有人要揭竿而起……太过草木皆兵了。”

    他想到这里，突然发觉一件事。

    在混沌中听到的名字，除了谢凌之外，还有“俞山川”？

    苏锦一愣，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此事丝剥茧，仿佛与他大有系。

    一百五十三年前，周以晟远走昆仑，陈怀悯隐居会稽，恶贯满盈的教夏觞大开杀戒，血成河。但当年最重要的事却不止于此。

    前朝废帝驾崩，各方割据混战十数年后，终于被人得筹。

    江湖的当朝太|祖见时机成熟于金陵自立，砍瓜切菜般收拾了余几个小国，重新统一天，改国号为萧梁，后世尊他为武皇帝。（*注）

    彼时天百废待兴，江湖混不堪，武皇帝生怕有同样的野心家——尤其是夏觞这个疯——篡了自己的位，招徕了一代手徐天罡，在金陵皇城中秘密训练一队暗卫，人数逐年增加，要求苛刻，彻底杜绝了江湖势力涉皇城。

    而为了让他们效忠皇家，徐天罡受制于武皇帝，不得不在《步步生莲》中埋“灭”的，所有人以生命为代价，维护着一代又一代的皇权。

    夏觞被自邪功反噬疯溃后，教的秘法“炼血蛊”初见端倪。

    周以晟避世昆仑直到老死也没踏过西北一步，将《归元心经》慢慢传去。

    陈怀悯收了几个孤儿弟，以《凌霄诀》为基石，创立明天。

    四方势力互相牵制，刚好暗合“生灭”。

    当初雁南度查阅昆仑立派手书，当中说“俞山川临终，耗费十年心血，将毕生所得撰《人间世》之中，死以后，四名弟纷争顿起”。

    苏锦忽然冒个早该明了的念：“该不会这四个奇葩……就是俞山川的那四个掐得不亦乐乎的徒弟吧？”

    他把这奇思妙想告知唐青崖时，对方正被程九歌包成了个粽，浑上只有脑袋还能动。唐青崖个纠结的表，：“理之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