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闭“掌门师兄”，秦无端仍旧觉得心虚。毕竟他始终觉得这掌门之位来得分外侥幸，坐在上如芒在背，恨不能赶拱手让江山。

    无意中知晓了他对自己的评价，程九歌不由得笑声，难能可贵地宽他：“你可知当初师兄对我怎么评价你的？”

    秦无端见他揶揄的神，给自己降了三级，小声：“大约是‘此人太过散漫懒惰，仗着小聪明不把心思在正’之类的吧？”

    程九歌一掌扇在他：“妄自菲薄。你师父说，‘无端天分极，为人不骄不躁，谦和有礼，万事退有度，若遇到要之事可与他商量’。”

    没料到平素不苟言笑的庄白英对他的期望如此之，秦无端不由得静默片刻，就在程九歌以为他被突如其来的表扬砸了时，他突然了鼻，展开一个笑颜：“师叔，你可知我从来不知师父竟觉得我……还不错。”

    程九歌被庄白英一手拉扯大，自然不怕他，此时不由得好奇：“不然呢？”

    秦无端的折扇一一敲打掌心，吞吞吐吐：“我没见过师父几次笑脸，他总是看不在想什么，说起话来大理一一，仿佛永远都对我恨铁不成钢的……我便以为他……否则怎么至于后来连都不，脆随便我去哪里。”

    难不成在秦无端心里，庄白英就是把他当成了个摆设吗？

    闻言，程九歌看向他的神就复杂了。

    他还记得当初秦无端是如何死乞白赖要留在明天的，一转过了十几年，这人却毫无当初嬉笑脸的德行了。

    *

    程九歌一开始就看秦无端不太顺。

    此人甫一现，便抢走了他师兄的全关注。

    那时怀虚真人还挂着掌门的衔，谢凌天天在后山自找苦吃，杨垚隔三差五地闭关。庄白英看着自然无关喜怒，年纪轻轻已经很有些世外人的风骨，言行都挑不病，可他实在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杨垚背地里说他是假士，他曾因为踩坏了庄白英养的一株兰，被他一顿胖揍，从此再不敢招惹半分，其余门生也知他不喜与人亲近，总是敬而远之。唯有程九歌，庄白英始终笑脸相迎，说话都温柔不少。

    不过他倒也对程九歌然大怒过，往罚抄的《南华经》上画王八是一次，折了映晖峰的桃又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