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陪着他。”

    乌宸迎着面走来，看见万懿站在越临边，没好脸，他到现在还记恨着万懿主意给越临，送越临回家的事儿，瞧见万懿顿时脸漆黑如墨，一旁的小侄儿乌耀受到这低沉的气压顿时向越临求助。

    越临哈哈笑了一声说：“好了，你黑着脸什么，吓着耀儿了！等乌古又要不兴了。”

    乌宸眯着睛望着见到自己赶夹着尾跑路的万懿，哼了一声说：“别老和这万懿呆在一起，就不是个好东西。”

    越临瞅着乌宸，扶额：“别这样说万懿，当年要不是万懿用传讯鸟给你传信，我早就死在焱北城了。”

    乌宸听见这件事儿，不满地嘀咕：“那他控京鸿的尸把你引到襄遂城的事你怎么就不说了？”

    “我就记得他救我了，怎么了？！你这人忒小气了！”

    “乌宸，我说你就不能对万懿好？”

    “对他好什么？”

    “万懿很寂寞。”

    一个不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寂寞？

    朋友，伙伴，人，只会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他，他能到的只是努力的活去，把那些逝去的人都埋藏起来，放在看不见的角落里。

    十年后——

    万懿望着皑皑大雪，望着此时已经垂垂老矣地渊泽，神恍惚。

    “渊泽？”

    他呢喃一般轻声唤了一声老者的名字，可惜对方已经没气了。

    又是一吗？

    所有熟悉的人，都走了。

    万懿在渊泽死去的第三个年，没有去游历山川河，而是一直呆在渊城，在这里他捡到了小小的渊泽。

    走在街角上的万懿，突然被一个小孩死死拉住衣角，小孩的母亲见万懿的衣服华丽，显然是个有权有势的人，顿时慌了神，半跪着祈求：“大人，请您原谅我的孩，他从小就疯疯癫癫的……”

    万懿虽然不悦，但是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三四岁的小孩动手的地步，他望着那孩，只见那孩也望着自己。

    “万懿，好久不见。”那是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他一个甜甜的笑。

    “渊泽，要叫父亲。”

    “养父而已。”

    “那也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