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喃喃的又叫了一声：“哥哥……”

    “到底是什么记号？八月二十五日是什么日？”顾理元勉和缓了语气，想诱使这傻小说实话。

    顾理元知自己这个弟弟脑不好，或许对于某些概念，是区分不清的，所以又特地的多问了一句：“你……他？”

    顾理初垂帘，轻轻的了。

    “他不是有神病吗？”

一句没没尾的话，便抬看了他一：“我不知。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顾理初不好意思了，但因为面前的是哥哥，所以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想总呆在他边，抱抱他，亲亲他。”

    “那我也喜他。”

    他把那本日历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站起来扯过顾理初到床上，照着就是一掌——隔着，觉得力度不够，所以把顾理初翻过来解开腰带，退又是一掌！他生的大健壮，很有把好力气。而顾理初挨了这一轻一重的两掌后，立刻就痛的一面叫喊一面摇摆尾的要挣脱。

    顾理初这回抬望着他哥哥，很认真的了：“我最喜他了。”

    顾理初慢慢的放手，有些扭的答：“八月二十五……是陆先生走的日。”

    顾理初盯着他哥哥前那块伤疤，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仍然觉得那很可怕。

    顾理元冷笑一声：“你要是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就上把沈静给我忘掉！以后也不许再提他！集中营的时候我差就让他活活打死！”说着他解开衬衫扣，用手指在前那块狰狞的粉伤疤上了：“烙铁的滋味，我这辈都忘不了！他死了就罢了，他若是不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臭小！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学了多少坏？”顾理元着他，自己也是气的要命：“你还懂得‘’了，你个！沈静认识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他是个男人，男人能男人吗？我把你留给沈静，那是迫不得已，谁让你跟他学着男人了？而且你和那个姓陆的才认识几天，就喜成那个样

    顾理元笑面虎似的翘了翘嘴角：“怎么个法儿？”

    顾理初抬看见日历，忽然脸红起来：“什么都不是。”

    顾理元觉着不对劲儿了，试探着又问：“你……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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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理元皱起了眉：“你……想他？”

    顾理元咽了唾沫，终于忍无可忍的变了脸。

    “。”

    顾理元停动作：“他瞎了一只睛？哼，好极了。报应！”

    他伸手想去把日历拿过来，然而顾理元把手一抬，让他扑了个空。

    顾理初跑了，脱外搭在椅背上，然后凑到他哥哥跟前蹲：“和日本人好的，才是汉；日本人对沈先生不好，沈先生的右就是被日本人瞎的。他不是汉。”

    沈静打他，他不敢叫也不敢躲；他哥哥打他，他则同任何挨揍的小孩一样，要夸张的哭一哭闹一闹，博取同。只是今天，他哥哥的同心忽然都不见了。

    顾理元没理他，径自拉开屉掏那本日历，在他面前一扬：“这是什么意思？每天都折一个角？”

    顾理初怔了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