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喜男生没有错，他也不愿意歉。

    柏政信脸发黑，让柏冬冬在他们对面坐。

    柏冬冬觉得每一个关节都生了锈，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如今起来，好像要用尽一生的力气。他听见关节与关节之间发涩的声音，咯咯地响，将绪扰得更。

    钱女士知自己儿的格，若是要等他开，怕是一家人要坐到天黑，于是开门见山：“我今天早上买菜回来，听见人家跟我说，昨天晚上你跟你的……男朋友，在小区门夜市摊拉拉扯扯。”

    “男朋友”三个字，是钱姣丽用了些勇气才挤来的。

    “是不是真的？”

    柏冬冬摇摇，又。

    “他不是我男朋友，喜男的这个事…… 是真的。”

    钱女士顿了一，捂着呼。

    柏政信给她拍拍背，：“现在是文明社会，打人犯法，不然我今天真想打死你，你知不知你在什么？”

    柏冬冬连发声音也觉得困难极了：“……我知。”

    柏政信：“你他妈，你他妈是真糊涂啊！”

    柏冬冬讲话虽然慢，声音也小，却字字有力：“我没有糊涂，我天生喜男的。”

    钱姣丽声音大喊：“柏冬冬！”

    柏冬冬吓了一，抬起发现钱姣丽的泪在眶里打转。

    “我不你是天生的还是后生的，你给我改掉！我生了你来，不是让你来气我的，你不改，你不改我就，我就……掐死你。”

    钱姣丽说到最后自己也狠不心，趴在柏政信的肩膀上糊糊说了最后三个字。

    柏冬冬听清了，心里好像是了一块刀片，搅得疼极了，血模糊。

    他也被疼了泪，哽咽：“我改不，不了，妈妈。”

    钱姣丽抹掉泪，珠却红得吓人，拿起面前的画往柏冬冬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