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老粉丝倒还没有那么激动，他质好，只穿了一件短袖，这会儿自己也觉些凉意来，便更关心柏冬冬有没有被冻着。

    他的小恶脸上带着激动，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在昏暗的氛围里眸也清亮得很，充满着朝气。路正看着他，想象着如果此刻是中时代的自己，或许也会跟柏冬冬一样，血里也充满了欣喜。

    路正也环顾了一会儿四周，对柏冬冬：“怎么好多人手上都拿着宝莲灯啊？”

    柏冬冬笑了，睛也弯成了月亮。

    路正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他为什么笑，大屏幕便开始播放小飞象乐队从到现在的mv片段，有些充沛的女粉丝，还没见到真人呢，就已经哭成了一团。

    路正也跟着认认真真地看，第一个mv来的时候，他对自己说，那个时候我一百七十五公斤，还不知小飞象乐队是什么，第五个mv来的时候，路正对自己说，那个时候我开始减了，跑场确实累的，但在第八个mv来之前，我就已经瘦了二十斤。然后是第十个、十五个，第十八个mv里，彬哥开始留起了发，路正也就是这个时候跟小飞象乐队说再见的。

    之后的片段，他一个也没看过，画面陌生又熟悉。

    路正看着彬哥在画面里一开始变化，五分钟的画面，弥补了他不曾关注的那些年，他的青，他的持，他的是心非，通通被打包压缩了歌曲里，画面渐渐暗去那一刻，他觉得鼻很酸，扭看见柏冬冬眶早已发红。

    柏冬冬也注意到他的视线，苦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追过他们，可我怎么也觉得好动啊，原来他们已经红了那么多年了。”

    路正只回了他一个“嗯”，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盯着舞台看。

    灯光随着mv熄灭，现场一片漆黑，观众席里闪烁着星光，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等待着光明重新现的那个瞬间。

    彬哥的声音比灯光更早一步现在他们面前，黑暗里，只有彬哥而温柔的歌声在飘。

    “麋鹿亮一盏灯，送我去远方；积雪躺在地面，脚印指前的方向。”

    一束追光亮起，照到舞台中央，彬哥穿着一条红的裙，好似白雪皑皑中的一簇火苗。

    “领路人说不要害怕，只要有就有光，他们送我披风，赐我手杖，从今以后风雪尽，我要去任意想去的地方。”

    路正投地看着，好像结了一颗熟透了的果实，饱满却酸涩。

    黑暗中，柏冬冬悄悄握住了路正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之后也再没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