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跟你制我行测试有关？”

    对方沉默了，大概觉得没意思，说：“你是雪山之辉的信徒，想必清楚躯殿信徒要随时准 备为辉光献。自你与我签祭约那一刻起，你的归属权已经不在于你自己。”

    印以明太震惊，以至于半句话都说不。

    过了许久，印以明才轻轻开问：“你是说，我不再是我了？”对方没有回答，闭上在光 幕中作，很快脱虚拟世界，回到了现实。

    当看清前的一切与自己住完全不相符，印以明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不在自己家 ，意味着不在沈思睿边……

    他到茫然又绝望，没有任何一个信徒会相信所谓的献竟会是真正的献，自己的躯包括 意识完全被转换成另一个人是多么让人难以想象的一件事啊！

    “我什么时候消失？”

    “等拿到你的黑匣，把遗失的波段补上。”

    印以明心中涌起希望，说：“也许我的话语有些冒犯，但我想请问……你能把自己转换到其 他信徒上吗？”

    “你果然可。”

    印以明屏住呼等待判决。

    “恐怕不行。”

    随后的日里，印以明一直待在snowman的——明明是他自己的躯，但因外形的变更， 以及控制权的归属，他觉得仿佛自己才是寄居的那一个。

    snowman的作息非常规律，除了吃饭睡觉，平常都在电脑前工作。有关雪山之辉这个组织的一 切，他没有避开印以明，偶尔印以明提疑问，他也会视心解释一二。

    在他当着印以明的面将房间扩大缩小数遍后，印以明终于相信他的理论——他们所在的现实世 界并非真正的现实世界。

    “所以……那些所谓神迹，都是你利用这个世界的bug而制造的？”

    “差不多。”

    “……”

    印以明也不知该作何想，每个人都只是这个真的虚拟世界中的一串数据，snowman将他取 而代之，也只相当于文件的覆盖——这真的太荒唐了。

    “沈思睿来时，你能允许我同他个别吗？”

    snowman笑笑：“可以，但恐怕他只想尽快消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