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渭是个直的人，他只要说了，必不作假，程怀仁也信了，这才安心歇，目送武定侯离去。

    接连躺了五日，程怀仁边都只有沈玉怜陪伴左右，半不见贺云昭的影，他心里有想法就更坐实了。

    不悦地皱起眉，曹宗渭抱臂看着程怀仁，：“有话直说，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也不会怪你。”什么时候程怀仁在他上也耍起心了，要知他最烦这。

    这日，曹宗渭了衙门顺来了忠信伯府，他本想直奔后院，想了想，觉着有些不妥，便先去了前院看程怀仁。

    有了这层保障，程怀仁才抬，里有藏不住的欣喜，：“那日有人跟踪着侄儿一路送您去，是姨娘的人。”

    程怀仁急急忙忙解释：“曹叔叔，姨娘是目光短浅了些，但也是因为有拳拳之心，才至如此。况且姨娘现在也明事理了，我伤成这样，没过夫人禁足的期限，她都没敢闹腾。”

    沈玉怜搅着银耳，挑一颗红枣，垂低声：“还是不说罢了！省得表哥还有那些人以为我嚼，坏了夫人名声，就让她个大家里的贤德人，

    见曹宗渭迟迟不说原谅的话，程怀仁愈发心意，撑着就要起来给他行礼赔罪。

    程怀仁表冷淡来，没有当面反驳曹宗渭的话，但却不经意地把手了回来。连武定侯都觉着贺云昭是真心的对他好，他猜想，曹宗渭是不是因为沈姨娘派人跟踪的事，所以才偏袒正院那边。

    程怀仁挣扎着起，：“曹叔叔，侄还有一件事要同您说。”

    曹宗渭一走，沈玉怜就从隔屋来了，她端着汤坐在程怀仁边，哀怨：“上上都说夫人是个好的，连一向疼你的武定侯也说她是个好的，我本也以为她是个心善的，这几日却越想越不对！”

母在院苦苦等待，自然心里愈发不舒服。

    程怀仁装一脸愧疚的样，揪着床单言又止，几度张终又合上，愤愤地捶了捶床。

    轻轻“嗯”了一声，曹宗渭犹犹豫豫还是：“你母亲虽然手重了些，但也是为你好，望你日后莫要辜负她的期望。”

    程怀仁背上结痂了，但还疼着，就没起来行礼，趴在床上见了曹宗渭。

    曹宗渭不是那等拘小节的人，也坐在程怀仁的床沿上，安抚他：“族学那边我给你请好了假，你继续在家中安心休养，伤好了再去。”

    曹宗渭假装没有注意到程怀仁的小动作，起：“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你父亲。”

    到底是生惯养大的公哥儿，这伤就要歇息五六日。曹宗渭八岁卫所，十二岁上战场，十五岁立大功，上留疤的地方，哪一都比程怀仁背上的伤要重得多，但毕竟不是他的儿，不好严苛了，他便没有多言。

    曹宗渭回看他，面无表：“说。”

    程怀仁激地握着曹宗渭的手，谢：“谢曹叔叔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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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怀仁张嘴喝了一沈玉怜喂过来的银耳汤，忽略掉她偷听的事，表冷：“如何不对？”

    曹宗渭了然：“我知了。”原来真不是何云昭，看来他从至尾都误会她了。

    曹宗渭一把压住程怀仁的肩，：“这小事，我总不至于放在心上。”言外之意，那等卑微的妾侍，他还没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