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面面相觑着，见没有一个人动, 便都不敢动了。

    还是沈兰芝边的丫鬟合说了句人话：“夫人，咱们虽然签了死契，但也是规定了要拿月钱的，这事您总得给个说法。”

    冷笑一声，贺云昭：“说法我当然要给！待我先打烂了沈姨娘的嘴再说，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她，我看底的人是都不晓得妻妾有别，连尊卑也不分了！”

    文莲很合时宜地递上一块二尺宽的木板，贴：“夫人小心，别把手打疼了。”

    贺云昭接了木板，握在手上，一步步地接近沈兰芝。

    沈兰芝没想到贺云昭竟然真的会动手，要知她找了这么多次麻烦，每次都只是被骂几句而已，今天的阵仗，她是从来没见过！

    就在此时，沈玉怜也带着丫鬟跑了过来，扑到沈兰芝上冲贺云昭喊叫：“夫人这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杀人？我姑姑可是贵妾，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勾冷笑，贺云昭：“我一个正妻都没这般骂她，她一个小妾就敢指着我鼻骂我，以犯上的罪名还不够我打她的？你给我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沈玉怜抱着沈兰芝不松手，哭得容失，妆都掉了，脏着脸对程怀仁：“表哥，你说说话啊，夫人要打死姑姑了！”

    程怀仁心里很难受，这觉来源于沈姨娘和沈兰芝带给他的耻辱，他却无法反抗的觉。他在外四奔波，学里受气，生意也不顺，没有一个人贴他，只要一找上他，就是为着蒜的事儿让他到修齐院来闹。

    只有嫡母，虽然刀嘴能把人心都戳烂了，可是当着面就帮他把所有的事都解决了。

    真正为他好的人，让程怀仁能踏踏实实过日的人，只有贺云昭。

    程怀仁与贺云昭比肩而立，忍着委屈和悲伤压抑哽咽：“你们一次次地闹，一次次地连累我，每次都是我向夫人请求揽了所有过错，替你们开脱。能不能有一次……就一次，你们也替我想想，让我心里松快一？能不能？！”

    沈玉怜茫然地看着程怀仁，仿佛不认识了他一般，她不明白表哥是什么意思。

    沈兰芝哭喊：“天杀的人啊，我把你拉扯大，你就这般埋怨我，恨我！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啊，你打一雷劈死我算了！”

    沈玉怜没有想到，表哥这次居然会站在贺云昭这边，她们姑侄俩，彻底没依靠了。

    贺云昭如利刃，盯着沈玉怜：“我最后问你一次，起不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