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大的铜镜照了照，半张脸丑陋无比，半张脸尚能看风韵存留。弹指之间，她的尚算光的半张脸上，又了一颗新瘤，逐渐溃烂。

    看着面孔嗤笑一声，龙婆又看了看.多余之，她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相什么的，就更不重要了。

    ……

    大年初一的夜里，程怀仁就把符纸同贺云昭的生辰八字一起烧成灰，和着化了。抱着小竹筒里的灰睡了一夜，他第二日早晨便去了榕院请安。

    贺云昭很惊诧，程怀仁居然还会来向她请安，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派人去把程怀仁请了来，贺云昭远远地坐在罗汉床上，让他就站在屋中间说话。

    待月和抱云警惕地看着他，几乎将他拦在贺云昭半丈之外。

    程怀仁诡异地笑了笑，：“姑姑，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您。”

    打开竹筒，程怀仁一步步地走近贺云昭，却被两个丫鬟拦着，他举起竹筒，一烟灰味儿传来。

    贺云昭皱眉：“什么难闻东西？拿走。”

    待月抱云以为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伸手便要夺过去，程怀仁拼尽全力往贺云昭上泼了去，却只沾到了她的衣角。急之，他喝了一大，扑到贺云昭边，了她一。

    污秽的纸灰沾到贺云昭的胳膊上，她嫌恶地看了程怀仁一，怒斥：“你疯了么！把他给我拖去，好生教训一顿！”

    程怀仁看着一直神奕奕地贺云昭，嘴角还淌着灰，咙全是涩味，他瞪着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灰味儿，让贺云昭想起了死前的那场大火，也是呛人的味，充斥着她的耳鼻，让她睁不开，涕泗横。还有那张奇怪的符纸。

    重新沐浴过后，贺云昭换了净的衣裳，亲自去了勤时院，问已经被揍得奄奄一息的程怀仁：“你到底想什么？”

    程怀仁瞳孔几近涣散，似濒死之人，他死鱼一样的睛朝天看着，对贺云昭的话充耳不闻。

    贺云昭实在不理解程怀仁的举动，便拂袖走了。大清早就给她来这么一，真是晦气！

    回了榕院，对了一遍礼单，贺云昭便带着丫鬟从西角门去，坐上车去了贺家。

    初二这日是和武定侯府约好了一起去贺家的，贺云昭因程怀仁早上闹的事耽误了一会儿，所以她到的时候，谁也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