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凝眉：“如果我知更多事就好了……这样胜算就更大一些。”

    贺云昭垂眸，与他视线相对，吻了吻他的侧脸，：“我明白。”

    贺云昭不禁张起来，程怀仁到底记起了多少？

    前一世贺云昭到底只是个闺阁女，朝堂之事除非是闹大了，或是贺镇东在与父兄谈的时候她听到的，别的秘事她并不知晓。而程怀仁不一样，他是亲参与到其中的，他知的比她更多更详细。

    这都是安人的话，贺云昭知，能找到柳大人留来的证据，已经是万幸了，她靠在他怀里：“但愿吧。”

    微叹一声，贺云昭抱着一丝希望问：“奏本被谁截去，查到的可能有多大？”

    曹宗渭不想看到她闷闷不乐，将她抱坐在怀里，：“皇上应当知浙江一行不是个容易的差事，能派柳大人去浙江，必然知他不是个蠢，兴许遇险之后藏起来了也未可知。”

    曹宗渭答说：“听说昨儿皇上不舒服，午没见任何人，今早的时候袁阁老才把奏本藏在官服里，偷上了去。不过苏州府搜集来的证据还未到京城，便只奏了私自升降官员之事。”

    就算不吃亏，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三百，贺云昭还是觉得心痛。

    曹

    “那了吗？”

    “龙颜大怒。但元滨已经想好了对症之策，他早就把每个被他私自升降过的官员的上峰都写了来，在皇上面前把他们推了来，将自己洗的净净。又有太御前哭闹，也算是逃过一劫。皇上倒是罚了不少涉案官员，他们大多都是元滨的门生，也有个别袁阁老的人，这一仗，九皇不吃亏。”

    曹宗渭觉到肩上的那双手渐渐收，搭着她的手背宽：“你别担心，巡御史失踪，也惊动了皇上，皇上明里已经使人去了浙江。袁阁老也派人查去了，浙江九皇的人也都留意着。浙江都司在我辖，我的人随时会协助他们找人。”

    生一心疼之，曹宗渭握了她手，摸着她的脑袋：“别胡思想，党争从来没有一帆风顺，也不是温和的，死人是迟早的事。”

    曹宗渭环着她的纤腰，掐了掐，试试有没有一，语气平静：“查。柳巡奏本被偷，阁老也已经知了袁阁老查来的那份名单，肯定是抄了袁阁老奏本的副本，应先把奏本重誊，让皇上过目才要。”

    贺云昭继续问：“皇上什么态度，你知么？”

    可若是让贺云昭毫无举动，就凭程怀仁记起的前世之事，太.党说不定真能扳倒九皇，成功登上皇位。这局面，是她更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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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九皇登基前后死了多少人，又苦了多少人，贺云昭心里很清楚，她的父兄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就这件事也够元滨吃苦了。

    只怕是凶多吉少，贺云昭有些愧疚：“是我跟你说了姜维的事，柳大人才会查到苏氏，从而牵连甚广，连累了柳大人。”

    发生的这些事都是贺云昭并不知，也始料未及的，她猜想，许是自己说孤兵行迹，揭发姜维的举动，改变了事态发展，所以才会现这些变故。

    沉默了一阵，贺云昭又问：“奏本的事怎么办？”

党人都知了，他失去了去浙江的机会，所以柳大人才顺利查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