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吃闷饭，若不是她的丫鬟替她布菜，本没人给她夹菜，隔着远些的时令蔬菜，她一丁也吃不到！

    待吃了个半饱过后，孟婉闹着要行酒令，玩了一圈来，不少人都喝了酒。隔那桌男客则没这般文雅，尤其有陆放和贺云京两个从军中来的人，酒壶一上来，便开始划拳。

    程怀信好久没有这般与人饮酒作乐过，划拳一事已经生疏，遂只目光平静地看着同桌的哥儿们，偶尔也会瞥一邻桌的杨玉蓝。

    杨玉蓝娴雅羞涩，有时候被程怀信捉个正着，便双颊洇红地收回视线，慌地摸着酒杯，匆匆饮一。因有些急了，便呛了一，咳嗽不断，她以帕捂面，生怕被他瞧见这副不好的模样。

    程怀信微皱眉，略带担忧地看着娴静如的未婚妻。

    怔怔神之间，陆放拍了程怀信的肩膀，：“怀信，你来陪我划一遭！”贺云京老实，他稍稍使手段对方就总是输。

    殊不知贺云京是想着自己已经娶亲，不好同这些没成亲的小们抢风。

    杨玉蓝竖起耳朵听程怀信说话，有一天她在杨家隔扇后边听过他讲话的，许是因为不常讲话的缘故，他声音低而沉，上平静的面容，微幽的瞳孔，总让她觉着看不够。

    程怀信弯浅笑：“我也不大会了，恐怕要扫你的兴。”

    陆放眯笑：“无妨，只玩玩。”

    程怀信瞧见了杨玉蓝的余光扫着这边，心里升起不服输的绪，便：“那便试试看。”

    一把，程怀信输了，陆放了他一杯酒，接着他很快就上了手，第二把的时候佯装与上把拳一样，临的时候当即变了数字，陆放自然猜错，他一报数字，赢了一局。

    陆放笑了笑，眯打量了程怀信一会儿，一饮一杯，勾：“再来！”

    接着第三把，两人了三拳，都猜错了数字，程怀信很快就找到陆放拳的习惯，陆放已然。

    第四圈的时候，程怀信陡然变了习惯，又赢了一把。

    陆放饶有兴致地看着程怀信，心服服地喝了第二杯酒，心难怪曹宗渭说此人若非废了一条，若走文官之路，前途无量。

    当时陆放不以为意，这回酒桌上锋，心底暗生佩服，再不敢掉以轻心，打起神来对应朋友。

    第四把的时候，两人拳毫无规律，连续了八拳都未分胜负，第九拳的时候，程怀信侥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