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顾遥山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两步距离。

    曲越溪看了东蘅，又说：“那你跟东蘅他们走吧，他们会去找墨渊，在他们那里养伤，你帮忙照顾他们一可以吗？”

    曲越溪只说：“你和东蘅他们一起离开比较好。”

    “是。”

    叶有泉拱手：“师尊，大师兄回来了。”

    他说：“师兄，事已至此，不发生，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你一定不要再一个人擅自主了。我不能……”

    人忽然少了一批，周围顿时安静了些。

    叶有泉站直，临走前给了顾遥山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神后，离开了屋，还顺势关上了房门。

    周围安静非常，有风轻轻起。

    可楼景并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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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他到时，冷开玉已经在屋等他。

    黑曜一愣：“你不想让我留来帮你？”

    之后，湖边便只剩了曲越溪和楼景两个人。

    顾遥山一行人回到灵山派后，曲采菱跟着宁无尘去穹云峰那边见月胧明，顾遥山则跟着叶有泉回了沧华峰见冷开玉。

    顾遥山抿了，缓缓跪，而后淡然开：“弟错了。”

    黑曜抿了抿，虽然有很多疑惑，但他觉得曲越溪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自己功力不，跟着他或许还会拖后，所以还是答应了来。

    曲越溪回，看了还在原地站着的黑曜，愣了愣，然后笑着问他：“你怎么不跟着顾师兄一起走？”

    楼景知这话是对他说的，也知他指的是他把墨空从噩梦山谷放来的事。

    他顿了，嘴抿了抿：“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和想象中画面一样，冷开玉双目闭，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手边的桌上有一盏还冒着气的茶。

    东蘅和黑曜一起，将白茉莉和丧奎带走。

挥了挥，而后，看着她被宁无尘给拉走了。

    “弟不该不听师尊和师伯的话，擅自带着曲师弟偷离穹云峰，还跟着曲师弟跑去了族，害师尊担心。”

    他伸手去，轻轻握住曲越溪的手。曲越溪一愣，扭看向他的神里有着些许意外。

    沉默良久，曲越溪缓缓开：“你怪我吗？”

    顾遥山抬起看他，他亦俯视着顾遥山，神一如既往的冷，看不那双睛里藏着怎么样的绪。而每当这个时候，顾遥山便知，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有风的湖边显得格外清晰，还有那么不真实。

    黑曜笑着耸了耸肩：“我可是妖，去你们灵山派怎么都觉得奇怪，那地方可不适合我。”

    “错在何？”

    曲越溪抬起仰望天空，湛蓝天空中有那么几片白云被风过。

    楼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嗯，”冷开玉抬手摆了：“你先去。”

    冷开玉缓缓睁开，神清冷的望向跪在地上面如常的顾遥山。他中说他错了，可他的表却丝毫不像是在认错，反而更像是在陈述一番早就在心里准备好的说辞。

    说怪吗？楼景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始至终都觉得曲越溪不论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即便自己的父母对他这选择很不理解，甚至有些愤怒。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