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季达明招了招手，“就知你昨晚困得什么都没记住。”

    “伊默……”季达明愣愣地注视着伊默，忽然伸手把这人抱住了，“小默。”

    “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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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李婶的吆喝：“陈老板，上街买瓜去咯！”

    李婶的粥熬了一整夜，此刻灶台底还冒着零星的火苗，季达明掀开锅盖，的雾扑

    季达明闻言同样窘迫起来，脸上却还是一派正经，走到门外靠着墙望天：“我先去看看李婶熬的粥。”说完又怕伊默找不到地方，“要不，我等你一起去？”

    “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李婶自知劝不动他，转继续晾衣服。

    李婶觑他一，睛一转：“中邪了？”

    季达明还未反应过来，接过信蹙眉生气：“这玩笑开不得，晦气。”继而神就变了，着那张信纸连连倒退好几步，慌间打翻了满桌的茶杯壶，继而扑过去攥着孟泽的衣领咆哮，“我的小默呢！”

    “没。”伊默摸摸他的脖，依旧在笑，“我是被陈五唱戏的声音吵醒的。”

    季达明只得搓着手走到院里，帮李婶挂了两件衣服，时不时回偷瞄，盼着伊默快些洗漱完。

    “你叫我的名字。”伊默晃了晃，“一直在叫呢……”

    季达明抬手掀起蚊帐，放伊默了床，自己穿上鞋愣了会儿神，背上满是被噩梦吓的冷汗，仿佛真的淋了雨。他了气，喝了一盏隔夜的冷茶，透过半透明的窗纸看李婶在院里晾衣服，忽然想起伊默大约找不着在哪里洗漱，赶忙了卧室，刚巧撞见伊默在后堂瞎转悠。

    伊默在门又羞又急：“我能找到，季先生你快离远一。”

    李婶了把汗，回瞄了他的神，试探地问：“您想回去了？”

    伊默边听边记，见他说完还没有走的意思，扭：“我……我想解手……”

    季达明搂着伊默了一气：“吵着你睡觉了？”

    “我不是说相。”季达明从木桶里拎了件衣服，话未说完，忽然咦了一声，“这是给小默的？”

    季达明沉默半晌，转移了话题：“我爹是不是还想要我回去住？”

    “我可是看着你大的，从没觉得你相貌吓人。”李婶望着他笑，“俊着呢。”

    伊默闻声跑来，难为地了谢，再红着脸问：“季先生，哪条巾是我的？”

    “不回。”季达明一回绝。

    “小默……小默！”季达明猛地睁开睛，正好看见伊默趴在自己怀里哭丧着脸喊疼，而他死死地着对方纤细的手腕，在伊默胳膊上留五发红的指印。

    “季先生，你睡觉说梦话。”伊默在他怀里偷笑，“我都听见了。”

    “婶，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吓到小默？”季达明为难地摸了摸。

    第6章 糯米粥、冰西瓜和枣糕

    “前些年我给儿的。”李婶叹了一气，“伊默个小，穿这个应该正好。”

    “蓝那条。”季达明走去替伊默把巾从架上拿来，“刷牙的杯也是蓝的。”

他，然后拿了伊默活着的时候写的最后一封信。

    季达明还想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伊默蹦蹦地从后院来，立刻迎过去：“走，咱们一起去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