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达明抱着伊默走警局，抬看墙上写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心神微动，“小默，你喜我吗？”

    “喜。”伊默从他怀里来，低掸衣袖上的雨。

    季达明的嘴角微微上扬，将外脱递给了林副警：“昨晚抓的人押哪儿了？”

    “单独关在……屋里。”林副警绞尽脑，不知如何措辞，“有人看着。”

    “原来现在窃贼都不用关在牢里了。”季达明撩起瞥了一。

    林副警挠了挠：“份特……特殊。”

    “也对。”他了然地，了伊默的脑袋，“走，带你去见孟泽。”

    伊默猛地仰起，抱着季达明的胳膊笑眯眯地跑，季达明的神却复杂起来。

    说到底，伊默还是太单纯，而孟泽恰恰就在利用这一。

    “小默，你见到孟泽会说什么？”季达明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要单独和他说话吗？”

    “不用，我要和季先生一起。”伊默走着走着，看见牢房就怕了，缩在他侧盯着地面往前挪，“我要让孟泽和你歉。”

    “歉啊……”季达明眯起睛。

    “对。”伊默蹙眉嘀咕，“错了事就要歉。”

    “完歉呢？”

    “完歉……”伊默有些茫然，“季先生会原谅他吗？”

    季达明毫不犹豫地摇：“不会。”

    伊默难过地“哦”了一声，抓着他的手指：“季叔叔……”

    “怎么了？”季达明稍稍放慢脚步。

    “我怕。”伊默抬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这里好黑。”

    “这里是监狱。”季达明笑了笑。

    雨个不休，监狱看不见尽的走廊里着蜡烛，只屋开一盏天窗，时不时飘来冷雨。

    林副警边走，边在成串的钥匙里翻找，金属的撞击声在暗的牢房里回响，宛如死神的镰刀正在收割。

    伊默越听越怕，抱着季达明的胳膊哭丧着脸呢喃：“季叔叔，我怕黑。”

    “还看得见吗？”

    “还……还好……”

    季达明叹了气，转问：“孟泽关在哪儿？”

    林副警还没找着钥匙，心急如焚：“最里的牢房，照您的吩咐，好几个人番看着，给他双翅膀都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