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财产。大概是季达明改变了伊默人生轨迹的缘由，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发生了改变，正如陈记商行提前到来。

    伊默见他忙碌，自己跑到窗边往外瞧。

    商会位于天津城最繁华的地段，路边全是摊贩。

    “季叔叔，我去买栗。”伊默看了会儿，欣喜地起来，“就在楼。”

    “别跑远了。”季达明犹豫一瞬，答允了。

    伊默蹦蹦地跑去，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边。季达明着钢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走到窗边寻找伊默的影。

    这小孩儿着线帽，裹着小围脖，贴着糖炒栗的铁锅眨也不眨地瞧，数了几枚币，伸着胳膊比比划划。

    于是炒栗的小贩给伊默盛了满满一纸包。

    季达明忍不住笑起来，刚回，却瞥见伊默没回商会，抱着栗钻了另一家店铺。

    “嗯？”他忍不住打开窗。

    很快伊默就来了，怀里多了双黑的手。

    季达明脸上的冰霜转瞬即逝，关上窗，走到桌前忍笑等着。

    “季叔叔，季叔叔！”伊默还没门就开始喊。

    “慢跑。”季达明抬起，搂住扑过来的伊默。

    伊默拽掉帽，甩开围脖，坐在季达明上献宝似的把栗递过去：“季叔叔，的。”

    季达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伊默的袋，看见半只来的黑手。

    “你怎么不吃？”他装作没看见，剥了栗喂伊默。

    “甜。”伊默笑眯眯地在他怀里，晃着轻哼，“我要季叔叔剥给我吃。”

    “你的季叔叔今天很忙。”季达明嘴里说着忙，手上却不停，一连剥了十几颗才停。

    伊默坐在他怀里慢吞吞地吃，吃完又自己抱着啃，不敢打扰他。

    季达明搂着伊默看商会打探来的消息，思索应对陈记商行的办法。他记得上一世陈记商行最先拿码的盘开刀，看来得提前防备着，不能沟里翻船。

    他在想事，伊默在嘎嘣嘎嘣地剥栗。

    季达明想完，拿起笔写了几封信，喊人寄去时，伊默还在嘎嘣嘎嘣地剥栗。

    后来天黑了，季达明开车回家的时候，这小孩儿还在和栗较劲。

    “怎么还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