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窗台上有积雪了！”

    “季叔叔在这儿呢。”季达明把伊默怀里，看见风雪中驶来的汽车，暗自松了一气，“车来了。”

    “等明早雪厚了，我陪你堆雪人好不好？”他挠了挠伊默的后颈。

    伊默蹬着抗议：“我要堆个季叔叔。”

    伊默闻了一路饭菜的香味，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起来，可怜地喊饿。

    顾天胜领他们爬上二楼，这里已经提前整理过，只剩两张八仙椅。伊默见了，哒哒哒地跑过去，随便挑了张一坐了上去。

    伊默乖乖听话，把兜帽和围脖都好，只一双漉漉的睛，盯着他的脸眨呀眨的。

    于是季达明又把这人的脸亲红了。

    顾天胜叫自己家的酒楼“饭馆”，实际上却是家排场极大的饭店。

    “饿了？”他俯凑过去问。

    伊默接过手不释手地摸，再小心翼翼地在手指上。

    陈五车开得慢，伊默等不及，蹲在路边用手把薄薄的积雪拢到一起。季达明站在路边伊默快些起来，这小孩儿捂着耳朵装没听见。

    伊默这只小馋猫，路都走不动，趴在季达明怀里嚷嚷着饿。

    “季叔叔，季叔叔！”伊默拍着椅急切地喊，“来这儿坐。”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让季达明想起自己已经重生快半年了，他记不得上一世没过这场雪，但伊默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开心。

    “还没什么积雪，别玩了。”他试着抱伊默。

    季达明的手掌宽，指节修，伊默的手指撑不满指，瘪一小块。

    “雪这么大？”他这才起，“坏了，早上门的时候该多给你带件外的。”

    “季叔叔。”伊默气恼地关上窗，“太大了。”

    伊默这才罢休，哼哼唧唧地爬上去，再趴在季达明上往外瞧。

    于是季达

    “好。”伊默收回视线，把凉丝丝的手指贴在季达明脸上。

    “本来就是你买给我的。”季达明把人抱起来，“我去叫陈五开车，你快把帽和围巾都上。”

    “都吃了一大袋栗酥了，还饿？”他和伊默咬耳朵。

    “饿。”伊默也和他咬耳朵。

    “没有桌……”伊默失望地嘀咕。

    “早呢。”季达明伊默的脑袋，把自己的黑手递过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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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迟。”顾天胜摇了摇，引着他们往屋里走。

    顾天胜却说陈记商行的人还没来，不能上菜，但派人送了许多糕上来给伊默垫肚。

    “今晚或许有些麻烦。”顾天胜独自担心，“我觉得陈记商行不好对付。”

    寒风呼啸，他们到时，天已经黑了，伊默看不清路，抱着季达明的胳膊往前挪。

    “我没有来迟吧？”季达明牵着伊默的手，这人认识顾天胜，已经不怕了，正探探脑地往大饭店里瞧。

    伊默兴冲冲地打开窗，一儿也不怕冷了，把手伸风雪里挥舞：“要过年了。”

    “达明兄。”顾天胜见了他，连忙带人举着伞来了。

    顾家的饭店与大光明俱乐不同，装修摆设透着的韵味，虽没有宽敞的大堂，每间包房都用格门围着。

    季达明笑，慢慢晃到伊默边坐。

    季达明笑了笑，他敢带伊默一起来，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