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了：“我听说了。”

    “他今天刚上任，发现警局那个林副警休假了。”顾天胜蹙眉，“说是天冷回老家照顾父母，这理由倒没什么问题，可我记得你逮着的那个孟泽是他关起来的，对吗？”

    季达明把整整一杯酒肚，忍不住握住伊默的手：“是林副警关的……他就说要回家照顾父母，没有别的理由？”

    “没，我弟弟今早上任时，他已经走了。”顾天胜吃了片羊，“天齐特地向警员打听了，林副警确实有年迈的父母住在乡间，不太好。”

    “可这个时机……”季达明叹了气，“太巧了。”

    “是啊。”顾天胜忍不住附和，“大光明的事刚结束，你们季家的祠堂差被盗，陈记也是这个月来的天津，他竟然就毫无预兆地走了？”

    “孟泽呢？”季达明最警惕的还是这个人。

    “天齐说还在牢里。”

    季达明稍稍松了一气，却隐隐约约觉得事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天津城的这一池死，有人拼了命地想要搅浑。

    吃完饭，季达明与顾天胜又聊了会儿，伊默先回卧房歇了，他回屋时，看见这小孩儿撅着把脑袋拱被褥，也不知在忙什么。

    “小默？”

    伊默把从被里来，手里攥着个铜手炉。

    “我和婶婶要的。”伊默坐在床边挠了挠鼻，“怕季叔叔睡觉冷，我先帮你被褥。”

    季达明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沉默片刻招了招手。

    伊默蹬蹬蹬地扑过去：“季叔叔？”

    “床有你就够了。”季达明喝了酒，特别想逗伊默。

    “啊……季叔叔喝醉了。”伊默果然羞得面红耳赤，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跑到屋外去了。

    中午刚过，雪就没停过，季达明脱了衣服钻被，里面被伊默用铜手炉烤得满是意。他心放松，逐渐有了睡意，忽然听见伊默的脚步声，忍不住眯起睛瞧。

    伊默手里着块巾，跑了一的汗。

    “季叔叔？”

    季达明闭目装睡。

    “季叔叔，你喝多了。”伊默用巾帮他脸，愤愤地嘀咕，“十一杯呢。”说完又去他的手腕和掌心。

    季达明听得眶发，鼻微酸，恨不能直接把伊默拉怀里搂着。

    伊默完，把巾送回去，然后脱了衣裳蜷在季达明旁，安安静静地歇了会儿，忍不住偷偷抬起季达明的胳膊枕。

    季达明装作无意识地翻，把伊默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