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说呢？”

    伊默的尖牙来，愤愤地啃：“季叔叔的时候在想谁？”

    小狐狸吃醋了。

    “你猜。”季达明着伊默的后颈暧昧地气。

    伊默尾红红的，又羞又难过，似乎在极力忍耐心中的委屈。季达明有些不忍心了，凑过去亲了亲。

    “我不怪季叔叔。”伊默忽然呜咽着开，“如果我能早遇见季叔叔就好了。”

    季达明的心彻底了，亲着伊默的赔不是：“是我的错，逗你玩儿呢。”

    伊默在他怀里蔫耷脑的，搂着季达明脖的手越收越，像是怕他跑了。

    “别怕。”季达明笑了笑，“季叔叔一辈陪着你。”

    这话刚说完，陈五忽然大叫一声：“小心！”

    霎时间天旋地转，季达明几乎在车翻的同时张开双臂，用护住了伊默。

    刺耳的碰撞声与呼啸的雪缠在一起，汽车在雪地里翻，最后狠狠砸在了路边的雪堆里。

    季达明疼裂，脸颊似乎被嶙峋的玻璃划破了，鼻翼间全是血腥味。

    “小默……”他脑胀，不知自己了多少血，“小默？”

    伊默呆呆地趴在他怀里，吓坏了。

    几滴血顺着季达明的角，得像是辣油。

    他说别怕，继而发现自己的嗓音比风雪还嘶哑。

    “季叔叔……”伊默傻愣愣地盯着季达明满是鲜血的脸，竟没有哭，反而瞪着布满血丝的睛喊，“不许死！”

    季达明一气憋在腔里，想笑。

    死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季叔叔，季叔叔！”伊默费力地推开半截椅背，看见椅背后破了个大的车窗。

    “快走……”季达明咳一血，“小默听话，爬去。”

    伊默听话地爬去了。

    季达明忍着失血的眩，一回觉得伊默个小有个小的好。

    可伊默不肯走，捡了木拼尽全的力气翘车门：“季叔叔，我要救你……”这小孩儿终于想起来哭了，泪一把鼻涕一把，冻得鼻青脸。

    “笨。”季达明的视线模糊了，疼痛渐渐褪去，转变为无孔不的冷，“快走啊……”

    雪地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孟泽，孟泽！”伊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快来救人啊！”

    季达明陡然清醒，奋不顾地往车窗外爬，撕裂般的痛从一漫延到脊背，他却毫不在意，用鲜血淋漓的手攥住伊默的，咬牙咆哮：“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