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眯起睛盯着伊默的睛，沉默半晌扑了过去。

    “小默。”季达明的目光被飞雪模糊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自私？”

    顾天胜吓了一：“去南京？”

    “哪里怪？”季达明的嗓已经哑了。

    可今时今日，伊默的变了，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附着他存活的人了。季达明既兴又难过，他的占有如暗的藤蔓，盘错节地捆住他的心房。正因为季达明是重生过一回的人，所以他更加无法容忍自己现任何的过失，顺带着，不能接受伊默对他的依赖减弱，他心里绷的弦沾着毒，每一滴都让他对伊默的更加沉。

    “我想……”伊默频频回。

    顾天胜愣了愣：“你要什么？”

    很好，季达明了一气。

    挣扎，顺从，服……季达明扒了伊默的，小狐狸泪汪汪地哆嗦：“对不起。”

    “去南京是次要的。”他压低了声音，“我就是要让陈振兴放松警惕。”毕竟祠堂里那份假的账本，还没派上用场。

    “嗯……”伊默皱着眉思索，“你在生气，但是不想对我发火。”

    “让手的人去查不好吗？”顾天胜不甚赞成，“陈振兴忌惮你，你要是走了，天津城岂不是成了他的天？”

    季达明说过，伊默也承认过他俩都是自私鬼。

    伊默趴在他怀里啾啾直叫，还在想画眉鸟。他们的车停在路边，空无一人的街上溜过一只浪猫。

    季达明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攥住伊默的手腕：“回家了。”

    伊默吓了一，哒哒哒跑到他边：“达明，怎么了？”

    “我过几天会去一趟南京。”季达明冷不丁来了句，“陈记来天津的理由，我要亲自去查。”

    季达明了，着眉心倒椅里，前世他没有究陈振兴来天津的目的，更没探寻对方离开南京的缘由，如今事事与前世的轨迹都有了细枝末节的偏差，他不敢掉以轻心。

    季达明没搭理，抱起伊默三步并两步走了顾宅。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伊默伸手接了，又把化的雪抹在他面上，不敢笑，憋着，蹬了蹬。

    季达明本说没准儿能顺带送给顾天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却不想一回，伊默的脑袋都快和顾天齐凑到一块儿了。

    “小默！”季达明腾地站起来。

    他踹飞一团雪，嗓里像是在冒烟：“不许。”

    伊默没注意到他的耳红了，自顾自地钻车厢，摘了手搓手，继而错愕地看着随而来的季达明。

    “不开车吗？”伊默纳闷地贴到他怀里，“达明……你有怪……”

    伊默可怜兮兮地缩着脖：“达明，你凶我。”

    画眉鸟在笼里唱歌。

    他是伊默的全。

    寒风呼呼地，季达明瞪着怀里的人：“我很自私，小默，你还没搞清楚我为什么这么说。”

    说是扭曲都不为过。然而季达明骨里还是温柔的，柔克制着他的暗面，除非伊默……

    第41章 百年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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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给他这个机会？”季达明瞥了顾天胜一。

你掌控着商会。”顾天胜喃喃自语，“这世间的事儿，一沾亲带故就麻烦了。”

    前世的伊默直到死，生命里也只有季达明一个人，独一无二又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