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权。

    “季达明。”孟泽的神复杂又痛苦，“我哪里比不上伊默？”

    “明明是一样的，我还比他聪明，比他懂得商会的运作……”

    如果说伊默对季达明的像冬日的雪，那孟泽所谓的，就像他们脚底满是脚印的泥泞，早已被金钱和名利玷污。

    “你不他。”伊默忽然嘴，“孟泽，你的不是达明这个人，是他的份和地位。”

    孟泽将视线从季达明上艰难地移开，厌弃地注视着伊默：“我真不想看见你……不单单是因为我恨你或是讨厌你，而是你会让我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段孟泽恨不能抹去的过去，靠浪乞讨存活的前半生。

    船不再拉汽笛，旅客也全上了甲板，码安静得只剩风声。

    孟泽抬起手给伊默看自己的衣服：“现在我衣无忧，就算季达明不娶我，老宅也把我当他的男妻供着，我要的就是这些……”

    伊默抱着季达明的胳膊，轻哼着踢地上的雪：“你如果只要这些就不会来找我们了。”

    季达明闻言，藏在手捂里的手指勾住了伊默的指尖。伊默气呼呼地戳他的掌心，心不好。

    孟泽的面晴不定，论对他的了解，谁也不及伊默，毕竟他们共同浪了十几年。

    伊默一招认清人的本，一语中的：“孟泽，壑难填，就算你真的嫁给了达明也不会满足，因为没有人能永远满足你的虚荣。”

    “你和我比，和每一个瞧不起你的人比。”伊默轻声，“只要有人比你好，你就会心理不平衡，因为瞧不起你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掷地有声，字字都是血淋淋的真相。

    孟泽听罢，将酝酿许久的怒意生生压了回去，狰狞的面容如同困兽。

    “胡说！”他着气，垂死挣扎。

    顾天胜适时嘴：“达明兄，我舍不得你走。”

    季达明被活生生恶心一疙瘩，面上还要假惺惺地恭维：“我也舍不得你。”

    伊默吃了几飞醋，偷偷摸摸往顾天胜的上踢雪。

    寒风凛冽，几个旅客急匆匆地从他们边跑过，帽都跑掉了，一看就知是赶着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