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飞。

    “明天给你买个手电筒。”他叹了气，“灯笼太容易着火了。”

    “洋人的东西。”伊默抱着季达明的脖嘀咕，“贵。”

    “贵什么？”他推门屋，“我给你的工钱可不少。”

    年前季达明又给伊默发了次“工钱”，比第一回还多。

    “工钱要攒着。”伊默还是嘀咕。

    “工钱就是要用的。”季达明把烛台上，心里想的是天亮以后让人拉电线来照明。

    伊默拱在被里轻哼，说他不会过日。

    “嗯，所以要你着我。”季达明钻被，抱住伊默凉冰冰的脚丫，“账本收好了吗？”

    “收好了。”伊默缠上来，兼重任颇为严肃，“在枕底压着呢。”

    季达明忍笑咬伊默的嘴角，伊默扑上来啃他的脖。闹了会儿，伊默的手脚和了，季达明起烧。住在南京没人伺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仔细想想，原来是住在天津时，事关伊默他都亲力亲为的缘故。

    换了哪儿都一样。

    伊默披着厚厚的棉袄看他炉烧：“达明，我明天给你包饺吃，好不好？”

    “成。”季达明站在一旁等开，“胃还胀不胀？”

    伊默摇，他却还是不放心，从行李箱里摸一包山楂糕。

    “婶婶的。”季达明摸一条，“慢慢嚼。”

    “酸。”伊默还没吃嘴就开始嚎，“我要吃糖。”

    季达明没好气地把人提留到炉边：“没有糖，只有山楂糕。”

    伊默别别扭扭地咬了一，酸得直，不过再吃几又馋了，窝在季达明怀里哼哼唧唧地啃：“达明，你还带什么吃的了？”

    “就这个。”他不敢说还有别的，怕伊默偷吃。

    “还有吗？”伊默啃完，往行李箱边溜。

    壶尖锐的鸣叫划破夜，把小狐狸吓住了，不再山楂糕，转而扑到大尾狼怀里寻求安。

    季达明把壶拎起来：“回去洗脚。”

    伊默忙不迭地。

    睡前，伊默坐在床边泡脚，季达明靠在床借着火光检查南京分行的账簿。

    伊默用脚丫把搅得哗啦哗啦响：“达明。”这嗓音异常柔，夹杂着难言的雀跃。

    季达明心里咯噔一声：“不行。”

    “不是一周三次吗？”伊默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