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右手指尖掂量着的那颗棋终于落了来，“你以为月卿对现状满意，是因为你毕竟是个外人，对我们家的事，对他……本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我的眉了。

    “莫修，虽然你是他的兄弟，也是这里的一把手，更是西凉的国师，但你这句话，真的到我的逆鳞了，拜拜。”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起掸掸裙裾上的灰，准备离开。

    莫修仰视着我，神却无半玩笑之意：“你知月卿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吗？”

    我心里咯噔一，沈月卿这些天来，蛊毒确实没有发作过。

    至少在我底没有再发作过。

    ……所以我倒是逐渐忽略了这件事。

    “也是，他只要发作，都会来我这里。”莫修也站起来，神带了些淡笑，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可笑的是，他不想让你担心，你居然就真的一也不担心。”

    “我……”我不知啊。

    可是这话我本说不。

    “你也只和他前月，同甘不共苦。”莫修先我一步，悠悠迈步伐，“等他玩够了，想明白了，我会带他离开的。”

    “他是我的师父，我会救他的。”

    我拽住莫修的衣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绪不去揍他，“国师，你一定知怎么救他的法吧？”

    莫修不动声地掸开我的手：“我当然知，可即使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愿意去。”

    “怎么你这么肯定……该不会是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这老路吧？”

    我脑补一堆以命换命的俗，心中一阵恶寒。

    喜沈月卿是真，想救他也是真，但以一命换一命这事，我可能还真不到。

    “想得，哪有这一了百了的好事。”莫修摇了摇，“以命换命倒是便宜了你。”

    ……我并不觉得那叫便宜了我。

    “月卿的蛊毒来源于父亲，只是因为原因，父亲没能完全把蛊毒都过到他上。照父亲原先的计划，蛊毒全过到他上，父亲就解脱了，而相应的，月卿会死。”莫修似是有些惆怅，顿了半晌说，“这或许就是他的宿命。”

    “狗的宿命！”我气的不轻，想到沈希白那张恶毒的嘴脸，就恨不得亲手撕烂他，“没有哪个人是生来替别人牺牲的！”

    “父亲让他生就是为了拿他解毒。”

    “可沈月卿生不是为了来替他解毒！”

    莫修闭了，缓缓：“生养之恩，不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