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

    许久。

    大概樊霁景的手拉得酸了，忍不住放来，却被淮秀一把抓住。

    “表哥？”樊霁景纳闷地看着两只叠在一起的手。

    淮秀咳一声，举起他的手：“你多久没剪刀指甲了？”

    樊霁景一时没反应过来，足足想了七八个眨才：“三天前。”

    “怪不得指甲这么了。”淮秀睁着睛说瞎话地放他的手，转移话题，“你刚刚在想什么？”

    樊霁景轻轻地叹了一气：“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找凶手。”

    淮秀挑眉：“因为你大师兄和五师弟的话？”

    樊霁景：“或许那人真的是有苦衷的。”

    “你觉得你师父为人如何？”淮秀问。

    他以为樊霁景一定会回答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云云，但等了半天，却等到樊霁景一张愁苦的脸。

    “你动摇了？”淮秀欣喜。

    樊霁景缓缓抬起，眉一地舒展开来，：“我的想法始终是我的想法。”

    淮秀叹气。他还是没有转过弯。

    “何况，杀人始终不对。”

    “步楼廉是一派掌门。”淮秀，“譬如你师弟这般，明知你师父教的武功有问题，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不但不能揭真相，而且还要时时刻刻提防你师父一次的毒手。若他是凶手，何尝不是一自保？”

    樊霁景：“可是师父为何要杀他？”

    “其实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淮秀缓缓。

    樊霁景双亮晶晶地看着他。

    “只怕我说了你又要生气。”

    樊霁景睛微微一黯：“你又要说师父的坏话么？”

    淮秀听他说又，不免托腮想着自己究竟说过多少次坏话。

    “若是对案有用……”樊霁景挣扎着，“便说得蓄。”

    淮秀一边琢磨着蓄的尺度，一边缓缓：“我只是在想，如果是两个人的恩怨，那么有可能是其中一个人的错，也有可能是双方都错。但是如果不同的人对同一个人有不同的恩怨，那么，错的大多数是那个人。”

    樊霁景听他绕来绕去，绕得完全糊涂了，“表哥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