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笑着示意他快去。

    嘶，涨价了，看完后他咬牙想，临走前从阎喆包里掏的钱好像不够。

    应泊想了片刻，很快安心来等待。

    “咳咳，”山羊胡老板清了清嗓，“他网店生意还不错，还搞什么画符装，买的人多。不过这个月更多了，就昨天一天吧，卖了四十！”

    应泊低看了看这胆大的碎瓷片，又抬看向对面那一场打砸的好戏。

    “如今网上是好生意些，但不比开门面轻松，”应泊，“你儿有毅力也有脑，将来肯定发大财。”

    “砸的就是你吃饭的家伙，”被称为董少爷一掌打上老板的脸，“黄大师，我还喊你一声大师，大师

    山羊胡老板向应泊伸四个手指，他儿在货架后悲愤地喊：“三十八啦！”

    应泊摘鸭帽，对着空调的风了一通，目光则扫过柜台后挂的价目表。

    但名字改了，在却没改。环境设计分明是个很大上的东西，打开这家公司的门一看，墙上挂的依然是罗盘，桌上摆的依然是香炉，再加上一台电脑摆在正中央，接受香火朝拜，仿佛是个神龛，把整家店混合成了一只充满违和的四不像。

    反正也没有别的客人，山羊胡老板对应泊一个人待在他店里无不放心。

    年轻人从货架后探，面带恼意地打断他，“爸！”

    年轻人：“都是画符装里的东西，脆拿一好了。”

    和这老板打细算不太符合他的人设，而且山羊胡老板还是个大嘴，要是应泊和他计较那十元二十元，隔天上都要传“鹰不泊”破产了。

    一小会后，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仿古董的香炉已经砸了，变神龛的笔记本电脑也难辞其祸。一个浑珠宝气的胖指挥保镖举起笔记本，而店里的伙计则抱着保镖的哭得上气不接气。

    虽然他现在的状况和破产也没差。

    “东西还要等一会儿，鹰爷你先喝茶啊。”

    一个瓷香炉砸在地上，碎片飞起，打到应泊鞋上。

年轻人，：“还不都是我儿，明明读了大学，却不去找个正经工作，说要接我这家店，还在网上开了家同名的。哎，鹰爷你说，好好的正经人不，非要来当咱们这一只脚在江湖里一只脚在江湖外的半半儿……”

    圆圆居的大门用半透明塑料帘挡着，免得空调冷气去。隔着这玩意儿，外面发生什么事当真看不清。应泊走到门，分开一块帘，往外看。什么都还没看到，耳边就听到哗啦一声响。

    “！”山羊胡老板骂骂咧咧走到货架后面，“鹰爷怎么看得上我们家那差笔，还不快收拾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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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少爷！董少爷！这苹果笔记本是新买的，吃饭的家伙什！哎哟，别砸啊！”

    圆圆居对面……不，曾经的有福批发店对面，开的是一家看风的铺，名字比有福批发店风雅一，叫岳阁，不知和岳楼有什么亲戚关系。如今有福批发店名字改风雅了，变成圆圆居，仿若是个小家碧玉的漂亮姑娘，岳阁却改名叫黄鹤环境设计公司，浑充斥着铜臭味。

    山羊胡老板嘴角快裂耳了，给应泊倒了茶，回冲他儿喊：“鹰爷夸你呢，还不好好！拿五叠黄纸，再加朱砂墨条和符印，要最好的！”

    说完，他又从货架后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