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真好。”乔光宇。

    大约安静了十来分钟，乔光宇受着自己急促的心声，突兀地开：“你喜我吗？我是说……两个月以后，我就自由了，你要不要……”

    全泉似乎轻笑了，乔光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光宇问：“你是天生就记得住这么多东西的吗？”

    “没。”全泉。

    全泉：“什么？”

    乔光宇：“泉哥，你还记得我那合同是什么时候到期的吗？”

    乔光宇能觉到他不想多说了，就算以后再去问，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了。

    习惯经常思考的人，不易睡，也不容易赖床。睛睁开，就没理由再躺在床上浪费时间，全泉小心坐起，床垫很有弹，他担心起床的动作会惊动到乔光宇。

    全泉：“死记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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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这么从容、周到，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全泉也是个人，而不是机。

    “应该的，老板想找个替，是我把你送到他跟前的。”全泉顿了顿，说话的吻和了些许，“我对你有愧疚。是我当时考虑得不够周到，才让你现在的境变得这么尴尬。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成为谁的替，演得再像，你的行为举止还是带着你自己的标签，这是谁都没法从你上抹去的印记。如果让你扼杀自己，失去自我，勉你成为另一个人，那我即使不是刽手，也是帮忙递刀的那个，良心上过意不去。”

    乔光宇笑着说：“我发现自己有太依赖你了。”

    全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到今年底，十二月二十七日，还有两个多月。”

    乔光宇：“碰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他为了坐到霍舟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位置，付了很多很多。

    然而他完全是想多了，乔光宇睡得很死，顺着床垫轻微的起伏翻了个，把被压在，发睡得七八糟，睡衣也被卷了上来，一截又白又的腰。本人却毫无自觉，还微微张开嘴，一副很蠢的样。

    关上台灯，两人的被窝就挤在了一起，乔光宇裹着被，又轻声问：“睡了吗？”

    天还没亮，全泉就起来了。

    全泉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从焐了的被窝里伸来，以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乔光宇的，又收了回去。

    全泉默了三秒，把自己的被拉过去给他盖上，然后

    心有失落，但是还好，可以承受。也许是因为人就在边，有莫名的安全，也许是一天的舟车劳顿，神实在是承受不住了，乔光宇很快睡得香甜，连一个梦都没有。

    全泉难得的有些无言以对，最后这个话题是以他的冷笑收场的。

    “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不好啊！”乔光宇由衷叹，他自以为在今晚上更刻地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艰难，可是听全泉这么一说，他又觉得其实自己和全泉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全泉才是不容易。

    “我对老板签过的所有重要合同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全泉说，“一个好秘书，总要有几分过人之，不然底的人迟早会把你淘汰。”

    “睡吧。”全泉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听上去冷。

    “没……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现在不是好的吗。”乔光宇忍不住，“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忙，功过……相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