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城宣握着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顾简神恹恹，“的。”

    谭城宣心里难受，见顾简没神，又不忍心苛责他，低声：“我去校医院给你拿药。”说完安抚地拍拍顾简的：“睡吧。”

    谭城宣跑的飞快，回来时满大汗也来不及脱外。掏药膏照医嘱给顾简涂药。

    顾简半梦半醒，觉到左手像被浸冰里，清凉舒服。睫颤动，微睁开。谭城宣正低着给他药，动作很慢，中间不小心让药膏指，谭城宣从屉里拿纸一绕着指净。

    顾简能看清楚谭城宣皱的眉，微抿的角。脸上的表端重认真，好像他正在一件刚土的上古珍宝。

    顾简想起昨晚，他站在浴室里看见自己的手，嫌恶的想直接把泡撕掉。

    顾简睡了一节课，神稍好，勉撑起听讲。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放学，他又没骨似的趴在桌上。谭城宣把人掰起来，“先去吃午饭，回来再睡。”校堂不提供外卖，现在校门买小炒的话，怕是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顾简歪着：“我想睡觉……”声音不清不楚地在嘴里，摇摇晃晃，像个耍赖的儿童。

    谭城宣无奈地把人从位上扯起来：“先吃饭再睡，听话。”顾简耷拉着看谭城宣，嘴角垂，看着有委屈。

    谭城宣叹气，转蹲去，双手抓着顾简的将他背起，“我背你去，成了吧？”

    顾简绑着纱布的手垂在前面，谭城宣看的心里直，问背后的人：“你手怎么的？”

    顾简趴在谭城宣背上，晃的更了，嘴里糊：“我爸推的……”

    谭城宣继续问：“你爸经常动手吗？”

    顾简闭着，“嗯。”

    谭城宣听到这个字，心像是被针刺了一，又使劲把人往背上掂了掂。

    放学在公上，谭城宣疾手快地抢到两个座位，顾简一坐就犯困，不到五分钟就靠在椅背上睡熟了。谭城宣又心疼又好笑，顾简这样真像自己从前养过的懒猫。谭城宣双臂为枕，趴在前面的椅靠上。睛一会看窗外，一会看睡着的顾简。

    谭城宣一直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他从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每天都活的乐呵呵的。可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缺太多东西了，到底缺什么呢？权势？阅历？能力？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他想看到顾简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可惜顾简并没有。顾简一直不开心，如果带他离开这里，他会不会好一？

    谭城宣胡思想了一路，到站了才摇醒顾简。顾简像吃多了安眠药似的，了车依然乎乎的。反应慢半拍的样还可。到了顾简的小区，他跟谭城宣挥手再见，转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