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多了几分罕有的笑意，总算有了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裴镇，”老校走了来，站到裴成军旁说，“你有一个很好的女儿。”

    “不，是您有一个很好的学生。”裴成军的目光落到方晨雨上。

    “都好都好。”老校说，“有这个女娃儿在，总觉得什么事都不成问题。”

    “林老师和陈老师被调走的事可能和我有关。”裴成军叹了气，“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代。”照理来说肯定没有人会突然到这样的乡镇挖两个资质平平的普通老师，无非是有人看他不顺，想阻断他往上走的路——抢人抢投资是再常见不过的手段。原以为他被分来这样的贫困镇就可以踏踏实实事，没想到先是前些天了命案，现在又被挖了人。

    “不能怪你。”老校说，“是我们镇上穷，留不住人。我也在联系一些老朋友看能不能找人过来一，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孩没有老师。”

    裴成军动了动，没能说什么话来。老校越是这么通达理，他心里越是愧疚。

    窝，真窝！

    他就不信这边真的没好路可走——要是不能让镇发展起来，他就不走了！裴成军暗暗发誓。

    ……

    周末。

    方晨雨组织完早上的补习，飞快地回家收拾好东西，坐火车去省城看杨铁。杨铁神很好，方晨雨赶到医院时杨铁正和何老在吃医院准备的午饭，菜不怎么好，不过健康。方晨雨把一早就开始熬的汤盛来，一碗给杨铁，一碗给何老。

    “没事过来什么，费钱。”杨铁梆梆地说。

    方晨雨才不介意杨铁说什么，她说：“这是我早上去挑的筒骨，熬了很久的，您和和何爷爷多喝，对好。里面的骨髓也可以吃，很容易的，哧溜一就能来，可好吃了！”

    杨铁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喝汤，吃，骨。何老也没说什么，把汤喝完了，碗还给方晨雨，坐那儿闭目养神。

    方晨雨陪杨铁说了一会儿话，叶医生正好过来了。叶医生说杨铁调理得不错，可以尽快安排手术。方晨雨松了气，兴地说：“谢谢叶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