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和段斯年说起往事：“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外等着见段老爷的人等了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都没等到机会，只等来段斯年笑从里面走来。段斯年淡淡地对旁边的勤务兵：“爷爷累了，已经睡了，今天不见客。”

    勤务兵立刻应是。

    段斯年和段佑一前一后地走段老爷的院。

    勤务兵看着兄弟俩离去的背影，心想：老爷最疼的果然还是段斯年这个孙，段斯年一回来别人都别想再凑到老爷跟前献殷勤。

    段斯年与段佑回到院里，段佑说：“哥，你你你……”

    段斯年睨了段佑一。

    段佑住了。

    段斯年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笑说：“接来家里会更闹，有些事你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他把刚才段老爷给他的一支钢笔掏了来，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反正，该是我们的，别人一都拿不走。弟弟，你嘴笨，记得少说话。”

    段佑。

    段斯年手一顿，目光落在那支钢笔上，笑容满是讥嘲。

    人啊，最不该相信的就是，最想要的却又是。得到的总是不珍惜，得不到的反而总惦记着。他祖母不回来是对的，回来哪还有她的位置？段家最不缺的就是薄人——比如他爷爷。

    比如他。

    ……

    南华省。

    八月三十日，一新生陆续到校。一素来提倡学生自治，报到这天在学校组织迎新的都是二级的学生。方晨雨提早门，没去报到，先去一附中那边找齐老师她们谢。

    齐老师一见方晨雨，脸上立刻笑开了，嘴里却说：“你这小姑娘可真了不得，害我们挨了校好几次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