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能会过来展开考古工作。”

    关峻：“这个我爸爸也听到过，应该能成。”

    方晨雨正和关峻聊着，忽然注意到一个人影从松林走来。她尖地认了对方，开喊：“朱爷爷！”

    原来正是开油店的朱老。朱老年纪大了，走路拄着杖，脚步放得很慢。他见了方晨雨，微微颔首，又看了两个正在摆松果的小女娃，还是没说话。

    “我带彤彤她们来玩一，她们一直住城里，少到外面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什么都觉得有趣！”方晨雨说。

    朱老。

    他站在一边歇息了一会儿，看了曦曦和彤彤稚气的脸庞，莫名地想到方晨雨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的方晨雨也这么小，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别的小孩觉得他古怪，怕他，离他远远的，她却不怕，能搬张小板凳陪他看书。

    又过了一年啊。

    小女孩都大了。

    方晨雨见朱老有些神，不由说：“昨天集市日，朱爷爷您肯定很忙吧？”

    朱老摇摇。镇都这么大，能忙到哪里去。换了新机后也不用他看了，来榨油的人自己把生倒去就好。说是这么说，他脸上却带着疲。

    他约莫真的老了，这段时间还有人想把孩到他这里来当学徒，指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彻底歇着了。

    朱老休息好了，摆摆手和方晨雨别，转走松林。南方不雪，冬天的空气却冷透骨，他一路踩着松针慢慢往回走，松针藏着的松枝在他脚卡吱卡吱断开。

    曦曦和彤彤都忍不住停了一，见朱老走远了才小声讨论：“这个爷爷怪怪的。”彤彤说：“是有怪。”

    方晨雨没和关峻说什么。傍晚她一个人了门，去油店那边找朱老说话。朱老坐在那里看书，夕从窗外照来，照在他堆满皱褶的脸庞上。他已经不年轻了，在油店里待太久，上一油味，但看书的样依稀还像年轻的模样，专注又认真。

    “朱爷爷。”方晨雨拉了张椅坐到朱老边。

    朱老放书，看着方晨雨秀气的脸。

    “朱爷爷好像不太开心。”方晨雨说。

    朱老还是摇。

    今天是他朋友的忌日，他去山里看了看。其实他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天，毕竟是信上得来的消息。听说那天着大雪，大家都扛不动，最后拼尽力气就地埋了。山里立着的是朋友的衣冠冢，那会儿也没照片，他刚才仔细想了很久，发现有些记不清他朋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