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告发他，说他是同恋。通过男知青的日记，刘青才知，原来他也在暗恋他。曾经那些微不可查的暧昧，并不是他一厢愿。

    在□□大会上，村民问男知青，你喜的人是谁，你们过什么苟且事。男知青只是远远望着他，沉默应答。

    他被打的面目全非。刘青偷偷去看他，想要对他说心里话。男知青阻止他，让他什么都不要说。

    “你是我的朋友，一辈的朋友。”扮演男知青的演员遍鳞伤的躺在地上，对张炀说。

    张炀的泪，一颗接一颗的往掉。他不敢哭声，怕被发现。

    “你要好好过。”男知青说，然后便闭上，不再看他。

    张炀回家，躺在被窝里，泪止不住的，依旧不敢声。

    这场戏的最后一个镜拍完拍完，张炀还躺在被窝里。化妆师想要上前，被现场执行导演摆手止住。他还在戏里。

    李东耀在角落里看着，特别想上前抱抱他。

    第二场大绪戏，是张炀的独角戏。男知青被打死了，别人告诉他，他只是说了一声“哦”，边继续挖地。

    从挖到尾，从天亮挖到天黑。在全世界一片黑的时候，他躺在翻过的泥土里翻，无声地泪。他用锄敲打自己，他抓着泥土吞嘴里。

    这场戏，他没有发任何声音。刘峰一直都很安静，走路很轻，说话很轻，他的快乐很轻，他的哭声很轻，他的很重，他的难过足够毁天灭地。

    张炀在泥土里哭。

    镜后面的顾老了睛。现场的工作人员，不少已经别过去或者低睛。

    李东耀已经痛苦地捂着，无法站立。他想，以后再也不要围观他演戏。

    一条过。

    李东耀亦步亦趋的跟在张炀后边，给他递漱，洗去一嘴泥。

    张炀说：“泥很腥。”

    李东耀问：“你没吃去吧？”

    张炀说：“吞了一。”

    李东耀心疼得狂给他递。

    他陪他卸妆换衣，看到他手上、、大被锄得青一块紫一块，完全不用再画效果状。

    他问他：“疼吗？”

    他说还好。他疼得心都快碎了。

    晚上，李东耀说要一起睡。

    张炀没有像之前那样说妨碍演戏状态拒绝他，而是应了他。

    两人躺在一起，张炀主动抱他，温柔的，不带任何□□的。

    李东耀问他：“你是张炀，还是刘峰？”

    他说都是。

    李东耀说：“你今晚答应我，是为了演戏？”

    张炀朝他怀里凑得更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