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一瑞士的时间，知自己早上起来的时候罗星棋那边正是夜。而自己晚上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间那个人可能正在享受绝的异国黄昏。

    鹿屿想起了夏天那场暴雨，想起那个人握住自己手臂一脸惊诧的样，叹了气。

    他收拾好床铺，赤着脚走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空中园升起了玻璃幕墙，隔绝了凛冽的温度，草们像浑不知冬日来临一样依然盛放着，一片生机的青翠。

    罗星棋闭着握拳忍过一阵阵心疼，颤抖着忍不住仔细看，鹿屿脸上瘦得一都没有，路灯黄的光都看得脸有多憔悴，满脏污粘结的发上还带着灰白的粉尘，支着颌的手上全是伤，好不容易被自己细心养护好的指尖全都是红的裂……

    不到两个月功夫，他的鹿屿竟然被折磨成这样！

    他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这里应该是刚派人收拾过的，一切都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厨房的冰箱里全是新鲜的蔬菜果和各半成品料理，橱柜门是开着的，里面放着罗星棋常买给他吃的维生素和零。

    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着抖穿上凉的衣服，踩着冬日黎明的寂静准备去上工了，现在没事了，竟也再睡不着了。

    “还好人总算给带来了，都你说的安顿好了，你别担心了。”

    他着气把手机扣在面前的桌上，闭握住了额。

    最后他慢慢走回来，力竭地躺倒在床上，没有了近在咫尺的游戏轰鸣声，房间里非常安静，静得鹿屿觉得自己在耳鸣，他抱了自己的肩膀，轻轻地说：“罗星棋。我好想你。”湖一样的睛闭了，漫来，浸了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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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镜里的人苍白瘦弱，锁骨和肋骨像用刀凿来的一样凌厉清晰，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终于净清了的发得盖住了睛和耳朵，后面的更是得到了肩膀。鹿屿觉得自己的样又丑又怪，别过了去。

    手机响，是萧骏发来的消息，他简要介绍了看到的况，罗星棋看他说鹿屿居然去给人家装修工简直要恨死自己，为什么不一考完试就把人带回家！

    罗星棋回信息：“多谢，辛苦你了兄弟。”

    罗星棋扔掉手机，冲回房间去拿箱收衣服，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把人抱在怀里，什么都不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就把人绑在自己边就好，可是过一会儿消了气，又颓然地摇摇，把衣服都拿了来，剩一个空行李箱摊开在地毯上。

    罗星棋临睡前收到萧骏的微信。里面是一张鹿屿坐在车里的侧脸照片，看到照片的刹那起来，差碎了手机。

    卧室里，鹿屿抱起枕闻了闻，床品全是新换的，没有松木和雪地的味，只有洗衣剂带香的清新气息。

    鹿屿突然像疯了一样光着脚跑了去，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动，想找什么罗星棋用剩的，带着他的味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找到，什么都没有。

    他盯着微信中那张用极光照片的像很久，十分想发个信息给他：你还好吗

    萧骏在这边坐在车里，看着屏幕上的兄弟二字，沉默了很久后发过去三个字，不客气。

    生钟使然，鹿屿天还没亮就咳醒了，盯着屋那棵立的树样的灯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在何。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