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手里这份协议书麻烦你们签一，今天开始，你们不准再跟鹿屿有任何联系，不准再找他，也不准再见他，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联系他，我付给医院的费用，双倍追索。”

    空气一片安静，张桂琴半天才讷讷地问：“所有钱你都？真的吗？”

    罗星棋：“只要是医院产生的费用，有正规□□的，全由我承担，协议里写了的。”

    “那……鹿屿毕竟是我们儿，将来我们老了……”

    罗星棋诧异地抬起睛，像看着一堆垃圾一样看着她，简直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张桂琴被他噎了一，梗着脖分辨：“我怎么了，我生了他养了他，他就得给我养老送终！”

    罗星棋嗤笑声：“你以为如果鹿屿不是你们生的，我会愿意钱救那坨没用的废？我的钱将来也是鹿屿来还，就当是报生育之恩和尽养老之责了，你们从此以后就当只生了鹿海一个不是更好吗？反正你们里一直以来也只有他一个儿。”

    张桂琴还在犹豫，低算计鹿屿打工能给自己赚多少钱，看病要多少钱，哪多哪少。

    罗星棋冷笑了一，“你慢慢想，这两位是我的律师，这位是我的代理人，以后涉及到医院缴费的事都归他，鹿屿的手机拿来，人我先带走了。”

    张桂琴回从包里翻找了半天，找鹿屿关掉的手机递给罗星棋，犹犹豫豫地问：“那，鹿屿这两年攒的钱得先给我们吧？他是我儿……”

    不等罗星棋说话，萧骏先听不去了，冷着脸说：“走了！跟他们还废什么话！有事跟律师说！”

    他抱着鹿屿走到门站住说：“你们不想签协议也行，我听说骨髓移植风险很大，在仓里边随便染什么就会死，到时候人财两空不要后悔。”

    车里没人说话，一片寂静，萧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后面，罗星棋皱着眉，目光看着虚空，手臂牢牢地锁着怀里的人。

    萧骏叹气收回目光，后面有隐约的啜泣声传来，压抑而痛苦。

    鹿屿的泪浸了罗星棋的衣服，他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在问：“为什么，我……我真的很乖的，从来不要她抱我，从来不跟哥哥争，吃得也很少的，我总是很努力地活，认真地学习，不给他们添麻烦，可是……他们还是不喜我，我是不是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罗星棋被他的泪得心疼，自己都哽咽了，缓着声音哄他：“你没有错任何事，你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又勇敢又善良，我们全都很喜你，是他们跟你没有缘分，是他们没有福分。”

    他拍抚着鹿屿的后背：“哭吧宝宝，哭完了就没事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