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又把整个财务转了圈，还是没找到湛海的影。

    方棋把牙刷到嘴里，对着镜吐白沫，自动屏蔽方妈妈那听得耳朵起茧的唠叨。

椅上，弓着背，把脸凑在屏幕前，来回扫着刚才打开的求职网页。

    当然其中还有工作轻松，薪资丰厚，不要学历的——

    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然而——

    心里默默替这人了个蜡。

    那是中介发来骗人的。

    他唱的也没人家好听啊！

    啧，难真要他走他爹的老本行？

    剩的一千零一句唠叨被堵了回去，方妈妈噎了会，古怪的盯了方棋，问，“你不是得罪了你老板的儿吗？”

    即使方棋极力逃避，还是迎来了湛海前来报的日。

    清早，方棋从床上坐起来，憔悴的像是老了整整十岁。

    大略翻了七八页，他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了。

    “到公司忍着脾气啊，别跟同事拌嘴打架…”方妈妈挥着皂，喊清晨说教的结束语。

    工资的，要把人当牲使。

    照现在的造型，失了业随便找个天桥底那么一躺，分分钟重新上岗。

    “…”险些忘了有这茬，方棋更加痛苦的扶额，敷衍地答，“那你就别了，我自己能解决。”

    他两呆滞的望着镜里挂了俩黑圈，胡拉碴，命不久矣的男人。

    方棋想，我宁愿去当鸭。

    果然董事的儿，待遇真不一样。他升副经理的时候，只有门得到了通知。方棋心唾弃了翻，表面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打算先跟湛海来个以礼相待。

    方妈妈还在持不懈的念叨，“…这年工作那么难找，你现在辞职了，要找个合适的工作，比找对象还…”

    “呵，老板儿就是任，旷工都不带请假的。”方棋站在空的办公室前冷冷嘲讽了两句，重重的摔上门回到隔

    方棋认认真真搜刮遍经理办公室每个角落，甚至连桌底的垃圾桶都找了，也没看到传说中新来的上司。

    迎财务门经理湛海正式就职！

    地铁今天晚了五分钟，方棋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接近上班时间。他路过人事公告牌前，刻意多看了两。黑底板，闪烁着红的大字——

    到底要怎么解决，方棋却没了主意。总不能让他给湛海请罪，也给他唱个歌吧？

    工资职位都合适的，方棋又达不到人家的录用标准。

    能提供合适职位的，工资不。

    方棋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挤只有三平米的洗漱间。他没留意，小碰到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方妈妈，又被数落了一通。

    那歌叫啥名字来着？

    昨天惦记湛海要来报，害得他失眠到半夜。

    虽然前途是渺茫，但方棋还不至于自暴自弃。他刮了胡换上正装，把自己倒腾得人模人样，走自家的鸽笼。

    拌嘴？你以为我是幼儿园吗？方棋不屑的关上铁门，拖着沉重的去赶早峰的地铁。

    “行了别说了！”方棋本来就烦，被他念得更烦。他扶着额角了太，认命的说，“我不换工作了，行了吧？”

    并没有人。

    方棋回想起湛海的歌声，陷更加痛苦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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