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忠连声拒绝，把两人打包在后座。

    回程路途遥远漫，途中颠簸闷，方棋睡不着，自然想跟湛海聊聊。说来说去，自然又提起他答应湛立威的事。

    因为因为留学吵架以后，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还刻意回避了相关的话题。可这次忍不住方棋又提起，“现在接公司，可能再也没有读书的机会了，这样你会开心呢？”

    湛海尽量温和的回答，“方棋，人活着不止为了开心，这是我的宿命。”

    方棋反问，“你是认命的人？”

    话题终结在湛海的沉默里，方棋生怕再闹上次那事，没敢在追问去。

    张德忠听俩孩闹矛盾，以过来人的份安稳，“有什么话，慢慢说，好好说，千万别瞒着。两个人都决定过日了，还有啥不敢讲的？”

    这话说到了方棋的心坎上，他总觉得湛海在隐瞒什么。

    他为何什么都不说呢？方棋转过望向车窗外，试图让气氛变得缓和些，“湛董好像知你什么想法啊，他说你跟他讲过。”

    “他当然知，我一直有给他说。”湛海拉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无言的示，甚至主动说起之前从未提及的事，“我大学毕业，他便想让我回来在公司担任职务。那时候我拒绝了，留在国外读研究生，那时候他已经跟我说过几次，后来实在无可奈何，便放过我几年等我硕士毕业。现在我要继续读书，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你好学他都不愿意，真是稀奇。湛董现在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上，你知吗？”

    湛海看他一，答案十分明显了。

    “你们父真是奇怪…”方棋小声嘟囔。

    连续行驶将近起个小时，等他们回到城里已经是晚上了。

    公司早以过班时间，两人直接回到家中，方棋刚挨到床边迷迷糊糊的闭上，隐约记得湛海在他边，又撑着又不想睡过去。

    方棋抱住湛海在他上蹭了蹭，嗅着熟悉的味，“我真的好想你。”

    “嗯，我知。”湛海顺势躺在他旁边，一一抚摸他发。

    睡意渐渐袭来，方棋语速越来越缓，“知你生病，我吓得快死了。”

    从昨天到清晨，直到看到湛海好好现在面前时，他都一直在害怕着，害怕真的看到他带病的模样。

    “我一闭上睛，就是我们吵架的景。我怕你难受，怕你被我气病了。”

    湛海在他额上轻吻，柔声安抚，“没关系，我还好好的。”